“那還真是不得了。”
魏莪術悠然的想象了一會從未見過的南方,其實所謂的南方是一個非常籠統地概念。
無數個省份,無數個城市,他們彼此的文化圈和生活差異,甚至比和北方的差異還要大,既有江南水鄉,也有崇山峻嶺。
但在魏莪術過往十九年沒出過市內的樸素世界觀裡,“南方”的定義變成了一個籠統而沒有分割的“一個”,有點像是物理學裡古典的原子論,主打一個抽象而不可分割的概念。
其實在南方看來,北方也差不多。
從科學歷史的角度來說,正式瞭解了原子的進一步結構,才能拓展對於物質結構的研究,對於魏莪術來說,這次南方之旅也是如此。
制怒日常的工作安排蠻緊湊,當天晚上拉著魏莪術再去了那家企鵝罐罐家庭食堂,魏莪術看著自己的食物,握著筷子沉默無言。
“不合胃口嗎?”
制怒雖然身為當世第一劍者,執行局的頭號人物,聽著就很狂炫霸道,讓人不由自主的把他對標小說裡的劍神西門吹雪,獨孤求敗,像是隻會出現在紫禁城之巔的絕世劍客,一人一劍天外飛仙,風華絕代
起碼也應該是個高冷鋒利的人設,畢竟那可是劍者欸,大神通者,還是公認第一
但實際上,真熟悉起來的話就能發現,他平時的話少只是偽裝,他大多數不說話的原因是嫌麻煩,而且也不想讓話語出現歧義,在內心裡先刪改一下。
就實際而言,他其實還挺細心和關心人的就是有點缺乏常識。
就比如現在。
魏莪術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
“那是因為我被揍得太狠,實在沒啥胃口”
始作俑者的制怒這才反應了過來,頗為不好意思的給魏莪術點了點開胃的小吃。
當大神通者太久,確實會偶爾忽略一些東西。
那天之後,魏莪術就徹底的閒下來了,這次出來申請的假期因為是制怒幫忙簽了字,所以足足有兩週多,不急著回學校,魏莪術乾脆就逛起了京市。
白天的時候,魏莪術習慣早起,從早上五點多鐘就無所事事的騎共享單車,然後從二環的包子鋪,一路吃到長安街上的豆腐腦。
京市居民區旁邊的一家豆腐腦,格外好吃,三塊錢就能吃一大碗,再加兩塊就能買倆現炸的大油條。
油條金黃酥脆,豆腐腦是用平底小銅鏟一片片的從不鏽鋼保溫桶裡剷出來的,丟進碗裡還冒著熱氣,微微的顫動,像是一片片瓊脂碎玉。
然後店主澆上一大勺濃汁厚滷,手腳麻利的抓幾把蔥花香菜,點上一點辣子油和韭菜花就算完活,魏莪術就端著慢慢的一碗,用薄薄的不鏽鋼鐵勺挖著吃。
滾燙的豆腐腦混著濃汁和韭菜花的刺激鮮鹹味一起滾入喉嚨,燙的胃暖洋洋的,驅散深秋的寒氣,稱得上是一份小小的享受,而且總共只要七八塊。
魏莪術硬是吃了整整一週,風雨無阻,旁邊公園遛鳥的老大爺都認識了這個揹著紫色劍袋的年輕人。
“小魏啊,來了?”
“來了。”
魏莪術吃起早飯大口大口,風捲殘雲,讓旁觀者都覺得格外香甜,和大爺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至於後面揹著的東西,他說是釣魚竿,老大爺反而一邊盤著核桃,一邊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壓低聲音。
“我知道,是真傢伙,瞞不過我,我年輕的時候,嘿,不跟你吹,也是個練家子!”
吃完早飯之後,偶爾會和制怒請教一些劍法劍術,當代第一劍者的指點高屋建瓴,刀法劍法本就相通不少,更何況魏莪術本來就:()異常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