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考核,並沒有堅持很長時間,所以研究人員和工作人員們也覺得這次大概十多分鐘就能結束,彼此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藉著這段時間摸會魚。
但他們等了一整個上午的時間,愣是沒能等到那扇大門開啟,也只能無奈的先去食堂吃個午飯。
距離開始進行考核的第四個小時,一聲巨大的轟鳴席捲了整個飛將臺,震的建築的牆面都晃動不已,純文職的普通人如果距離那個實戰場地的距離較近,直接就會被震動和聲響掀翻在地,就算是稍遠的地方,也被震得一陣耳鳴。
這聲響不像是人能搞出來的動靜,倒像是地震這種天災。
“不對啊,我們這個研究所結構能抗八級地震,怎麼還有地方出現了牆體撕裂?”
還沒等工程部和安保部們勘察,那扇緊閉的大門悄無聲息的開啟了,裡面是滾滾的硝煙。
“來幾個人,帶個擔架進去不用送醫院,讓他休息會就行。”
制怒依舊神色如常,手裡拎著那把長劍,根本沒有出鞘的長劍似乎代表第二次的考核結果還是失敗,但眼尖的工作人員能發現,制怒的衣角下襬,似乎有著少許燒灼的痕跡。
當他們走到實戰場所裡的時候,才發現裡面變得有多麼的誇張。
原本純白的模組化地板變得焦黑一片,天花板和牆壁上到處都是劍痕縱橫,深刻而巨大,在堅固的表面留下痕跡,邊緣的切口極為平整光滑。
觀測室的玻璃則是齊刷刷的爆裂而開,剛剛那一聲震動整個建築的巨響應該就是來自於這裡。
這不需要任何推斷和懷疑,看到室內的一瞬間,所有人都能夠篤定地確信這一點。
要問為什麼,因為場地正中央有著一個巨大的半圓形坑洞,裡面別說地板的殘骸了,就連下面的鋼筋水泥都一併消失,只留下焦黑的土壤,踩上去的瞬間,表層就化作了細膩的灰燼。
這個半圓形的坑洞,半徑足有二十米,覆蓋了大半個場地,深度也極深,唯獨中間有著一個小小的立柱,不受侵襲。
那是制怒開始前把劍插著的地方,只有那一塊不受任何爆炸的侵襲,就像是不可侵犯的神國一般。
至於魏莪術,他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深深的坑底,渾身冒著淡淡的煙霧,擺出了一個“大”字形。
如果不是還冒著青煙,根本無法把他和焦黑的地面區分開來,他的面板焦黑的像是一個煤球。
醫護人員順著坑洞的邊緣,小心翼翼地放下繩子,走到魏莪術的身邊,正猶豫著應該怎麼把他放到擔架上的時候,那個焦黑的人形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白顯得格外的刺眼。
“”
魏莪術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倒是先噴出了一口黑色的煙霧,這是灰燼混著泥土的黑煙。
“還是不能在封閉的場合使用嗎”
說完這一句話,他用格外鮮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看向了醫護人員,把他們嚇得齊刷刷的向後退了一步。
沒等醫護人員說點什麼,魏莪術乾淨利落的昏迷了過去,留下一群人看著他無語凝噎。
魏莪術迅速的被擔架運了上去,工程部在看到這個實戰場地的第一眼,就直接在門上掛了紅牌,近幾個月估計都沒法用了。
別說加固的地板,就連地基都被燒沒了,沒幾個月肯定維修不了。
有些維護的人員在拆卸牆面的時候,驚訝的發現那些劍痕竟然透過了牆面,在其後的水泥表面也留下了痕跡,力透紙背。
很難想象到底當時場內發生了什麼,不是丙等的考核嗎?這個毀壞程度倒像是有什麼小型導彈在市內引爆了。
這比維護費自然是執行局來出,作為始作俑者的魏莪術在休息了幾個小時後,竟然就能下床活蹦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