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鴻靈又仰頭,猛喝幾口酒,繼續說道:“從牧邊城到煙雨府城,再回到宗門,不管是吃飯,還是修煉,或閒暇休息時,總是想起,與你在一起的時光,本以為只是一段回憶,可時間越久,想起的次數,也就越多,每日我數著皇曆,總盼著兩年相約之期,能早些到來!”
谷魚早已喝完第二壇酒,此時正喝第三壇酒,內心深處,不知想什麼?
“當我從閉關修煉出來,聽說仙靈宗秘境開啟,猜測以你性子,定會參加,我便日夜兼程,盼望能早日與你相見,結果你與她,卻聯袂而至!”此時葉鴻靈,已是淚流滿面。
對谷魚而言,此時只能喝酒聽著,聽進心裡,喝進胃裡,更加內疚不已。
葉鴻靈停頓許久,方才轉頭看向谷魚,一臉傷心欲絕,質問於他:“入秘境前,你親口說過得,讓我別瞎想,我信你,以後我還能信你嗎?”
谷魚並未回答她,而是看著她,輕聲說道:“從煙雨府城分開,到書院修煉,時常也想起你,也總盼著快些突破至八境,好赴約與你相見。直到遇見九陰人狐之前,我也沒有對紀師姐,有過任何非分之想!”
葉鴻靈未再開口,只是一直看著谷魚,好似要看穿他一般。
谷魚放下手中酒罈,抬起左手衣袖,為她輕輕擦拭臉上淚水,她仍是一動不動,盯著谷魚看。
谷魚一邊擦拭,一邊繼續輕聲道:“事情發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我是男人,壞了紀師姐清白,總要給她一個交代,可我又不能沒有你,更怕失去你,我是無恥貪心,光想著自己,沒考慮你的感受,是我辜負你一片真心!”
他一邊說,一邊流淚,沙啞的嗓子,想要繼續說下去,可剛要開口,卻又憋回去。
反覆好數次,最終轉頭,看向另一邊,不再看葉鴻靈。
停頓片刻,似下定決心一般,他才輕聲道:“假如……假如……你若再遇合適之人,不妨考慮一下!”
“沒有假如,你當我葉鴻靈是什麼人,見異思遷嗎?”葉鴻靈一聽,有些羞惱,厲聲說道。
“我是說假如!”
“還說?”
“得得得……喝酒!”
谷魚一邊喝酒,一邊偷瞄葉鴻靈,真不敢再多說一句。
二人未再說話,喝著酒坐於巨石上,望向遠處營地篝火,以及黑夜之中,聳立的仙靈城。
二人是看夜景,還是想著心事,便不得而知?
在巨石之上,二人坐至後半夜,葉鴻靈卻沒有離開之意,而是在巨石上,盤膝修煉。
谷魚索性在巨石周圍,佈置好陣法,陪她一起,修煉至天亮。
清晨時分,並未去掉易容的紀雨馨,來至仙靈城門下。
除一些陣師,仍在研究城門陣法,十數位超級宗門弟子們,已齊聚城門下,商議事情。
有些著急的紀雨馨,四處尋找一番,並未見到谷魚和葉鴻靈身影,忽然有些失落。
本想去遠處找找,最後長嘆一聲,又回至城門下,五味雜陳,內心慌亂,繼續等待。
半個時辰過去,谷魚與葉鴻靈,方才走至城門下。
紀雨馨既驚喜,二人平安而歸,心中又總不是滋味。
她還忍不住想上前,卻又怕遭人嫌棄,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忐忑不安,來回踱著小步。
怕她擔心,谷魚還是運功聚音成線,如實簡單告訴她,昨晚之事。
聽後的紀雨馨,看著仍是戴著面紗的葉鴻靈,本想說些什麼,卻忍住未開口?
三人各懷心思,走至超級宗門弟子處,十數位弟子們,還是非常客氣,與三人互相客套,各自行禮一番。
谷魚仍是用餘果之名,紀雨馨並未講出真名,只介紹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