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左棠的選擇
接下來的京城，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幾乎每日都是在飄雪。
而原本寂靜的氣節，蘇景並沒有閒下來。
因為不讓他閒下來的，是左棠！
“這左棠再約碧玉澤亭，就是為了想徹底來一個了斷，他不打算動用兵部之人，也希望你也不要傳呼其他人，兵部內部無屍奴，他可以拿命保證。”秦申將左棠的訊息傳達之後，他也是抬眸看向蘇景：“蘇兄，可信度如何？”
蘇景想了一下，也是凝神起來：“其實從之前我與師父殺了洛太僕的時候，就從他身上搜到一封信。”
“信上怎麼說？”秦申立即問道。
“兵部左棠，觸及屍奴這般奸邪之物，按理當剮。不過他禍不及蕭牆，並非有傾朝之心，兵部內部無一屍奴，望相爺悉知！”
“是給相爺的信？”
“沒錯。”
正是因為這封信，蘇景對於左棠的這一次約戰，他也是動搖。
若兵部真無屍奴，只是左棠個人所為，將其伏誅，才是最為妥善的選擇。
“回信吧……就說我答應他的條件！”
“可他的話，未必可信？”
“信不信的，待他伏誅，自會有人清查兵部！”
匯聚乾坤二堂的人，他們便是前往碧玉澤亭。
……
“大人，蘇世子會答應的條件嗎？”其實到達這一步，他們無論如何，都是被動。
左棠也是看清這兩點：“第一種可能，若他沒有告知，帶著自己的人過來，或許我有一次活命的機會；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將我的事情告知陛下、告知相爺，我就徹底沒有希望。”
謀士擔心：“事至如今，真就到了這一步了嗎？”
他也是沒想到，一個洛太僕死了而已，大人在兵部建樹這麼長的時間，怎麼非要魚死網破？
左棠沒有說話，直到蘇景出現。
他眼前也是一亮，因為蘇世子並沒有帶來其他人，並沒有相爺的軍隊，也沒有陛下的禁軍！
“看來蘇世子也是跟我一樣的想法，只解決源頭，並不想牽連他人。”
蘇景望著他，他們來的只是兩個人，但他也清楚，左棠既然不帶兵部之人而來，也是想徹底做一個了斷。
“左大人所行之事，本依照大明律令，該株連九族，不過像你這種奸邪之人，逼急了……代價會非常大的！”
其實這也是他選擇不告訴陛下的原因，畢竟一個在朝廷中擔任兵部尚書的存在。
一旦逼急，那引來的麻煩絕對不小！
“我雖豢養屍奴，但只為增強自己的實力應付朝廷的那些人，我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兵部尚書，我也只能另闢渠道，令自己有全身而退的底蘊！”
左棠也是坦誠相對：“所以，今日你我一戰，可否願意各憑本事相對，哪怕最後致死，也只是本事不夠，無可厚非！”
只是他比蘇景更懂他的狀況，若他毫無顧忌，只需要將此事告知相爺。
想必相爺自會以雷霆之力將他解決掉，可他沒有，證明在他的心中，自己並不是一個最終的對手。
很有野心的世子，他的目標自始至終也不是自己，所以他敢說這句話，其實就是有一半確信對方並不想徹底的暴露全部野心。
“好，我答應你，各憑本事，各安天命！”蘇景應道，固然危險極大，可他想要真正的入朝廷，這左棠就是他徹底開啟朝廷的第一道門檻。
若連這都無法誇過，談何去幫助父親，替父親解決問題。
“蘇兄，你可想清楚了？”秦申再度問道：“現在還有機會，否則一旦開始，真的就只能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