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朔月毫髮無傷的事實下,鮮少有人注意到,曾陪伴在他身邊的阿爾託莉雅·Alter,已經消失不見。
唯有莫德雷德,她絕不會忽略這件事情。
“你……把父王怎麼了?”
抹去了臉上的血痕,在斬殺了所有影從者後,莫德雷德身上的氣勢越發強盛,她壓低嗓音,兇狠的注視著形單影隻的青年。
“兩道令咒轉移因果和指向,再加一道令咒試著讓她活下來,然後失敗。”朔月道,“別怪我,這本就是計劃中的一環,是我和吾王都同意的事情。”
“嗯,是啊,我當然不會怪你——”莫德雷德垂下眼簾,下一刻,奪目的血色雷光飛馳,轉瞬間逼近朔月,叛逆騎士莫德雷德的面容猙獰而悲傷,朝他揮下王劍:
“但我要殺了你!”
砰!
擋住王劍的,是一隻被染成漆黑色的手臂,明明劍氣將其撕的開裂,卻又有染著虹彩的黑氣繚繞,受傷的手臂就像是畫一般被墨水重新補足。
“什……”莫德雷德瞳孔驟縮,下一刻,她就被超高速的鞭腿擊中,狠狠倒飛出去,在接連不斷的轟隆聲中,騎士的裝甲破碎,少女倒在了數百米外的院牆下,了無生息。
“有勇無謀,迄今為止的戰鬥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青年雙手自然垂下,有血紅色的粘稠液體從他身上流淌,滴落,“你為什麼會覺得,失去阿爾託莉雅的我,會像羔羊一樣任你們宰割?”
他並非柔弱無力的羔羊,而是兇悍的龍,是化身為災厄的魔人。
只是注視著他身邊瀰漫的漆黑氣場,就會察覺到本能傳來的戰慄,曾殺死殺傷希臘全國的勇士,到最後仍在兇殘地毀滅世界的卡呂冬魔豬——其概念的化身,便是那漆黑的皮毛‘神罰的野豬’。
朔月身上的黑袍化作漆黑的外皮包裹身軀,血色紋路蔓延,他的雙足也化作了野獸般的形狀,眼睛深處壓抑著極致的瘋狂。
除幸運以外的全能力上升,並得到A級技能‘狂化’和‘變化’,給予敵人傷害能夠恢復自己等量的生命力,以及恐怖到不講道理的自愈能力。
這便是除卻‘雷霆天闕’‘無限劍制’以外的,朔月計劃中的第三階段,是早在從阿塔蘭忒手中奪走野豬皮時就計劃好的事情。
“至於接下來還會出現什麼……呵,誰知道呢。”
卡呂冬魔豬在靈魂深處嘶吼,但白金色的大日發射出萬千光芒,將其燒灼;又有虹藍色的大海掀起狂濤,將其鎮壓。得益於此,朔月仍具備著一定程度的理性,這對於敵人而言,恐怕是最大的噩耗吧。
無論何時何地,有智慧的敵人,永遠比瘋狂的野獸棘手。
“喂,女帝大人,好像就剩我們兩個了呢。”破壞雷霆天闕大魔術所受的傷還沒好,強行闖入阿爾託莉雅·Alter的寶具則讓聖騎士再添新傷,但面對全身都為之戰慄的魔人,阿斯托爾福仍咬牙站了起來,緊握著阿喀琉斯交給他的盾牌。
這是阿喀琉斯在決戰之前就託付給他的寶具,現在想來,恐怕在那時候,阿喀琉斯就決定了使用‘翔空之星的槍尖’,以最直接的方式與朔月一決高下。
早已有所覺悟的阿喀琉斯,在戰死的時候,也一定是灑脫笑著的吧。
——我也想像那位英雄一樣,竭盡全力的去戰鬥,然後毫無怨言的接受結局。
“很好的眼神,吾就不對你自不量力的行為表示嘲笑了,黑方的Rider。”賽米拉米斯收回打量朔月的目光,將疑惑壓在了心底。
有關阿爾託莉雅的三枚令咒,應該已經在反轉(Alter)的時候就已經使用了才對,既然如此,朔月又是從哪裡得到了新的令咒?
以及,在大部分從者都已經死去的當下,朔月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