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朔月的宣言,與覺者的戰鬥即將再起。
沒人會懷疑這場戰鬥的平等性——哪怕覺者是傳說中的傳說,無數人心中的信仰,但在月世界的祂也只是那位的化身或是說殘影,而朔月從第四次聖盃戰爭成長至今,毫無疑問具備著戰勝祂的奇蹟。
但是,難免會擔心。
就好像兩個手持槍械計程車兵在對峙,只要扣下扳機,誰都有殺死彼此的能力,最終決定誰勝誰負的,或許只是某一個微不足道的失誤。
不止是交戰的雙方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和十二分的警惕,就連旁觀者也聚精會神,唯恐錯過某個關鍵的細節。
可就在萬眾沉默的時候,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找上了岸波白野。
“我一直在等你,岸波白野,雖然攪局的人一直都在,但請讓我單方面的恭喜你吧,你就是聖盃戰爭的勝利者。”
“雖然很想給你辦一個慶祝大會,但不巧的是,這裡沒有那樣的機能呢。”
“勝利大概也是沒有意義的,姑且鼓掌一下就放過我吧。”
啪啪,單調的鼓掌聲在熾天之玉座迴盪,白野循聲望去,所見到的景象令她在另一個層面上,遏制住了呼吸。
熾天之座是個廣闊的房間,不,規模達到這種程度,會讓人猶豫該不該稱它為房間。
雖然是巨大的空間,但卻沒有多少東西,只會讓人理所當然的向最中央的異物看去。
在佛光普照的覺者身後,漂浮著魔方般的破碎晶體,無數資料的光流在晶體內部盪漾,那金紅色的核心就像是眼睛般,冷漠注視著來訪的人們,光是與它對視,就能感受到某種異質,不快的觸感。
這種異質感,是帶來不同概念之物,是未知文明的古遺物。
那就是mooNcELL的中心,製作出SE.RA.ph的根源,描繪出七片海洋的七天之聖盃——
為什麼,之前根本沒有發現呢,這場聖盃戰爭裡最重要的東西。
當擺脫知見障,重新審視起除覺者外的空間時,白野就理所當然的察覺到了,在這個安置著聖盃的巨大空間裡,存在著擾亂調和之物。
——像是在圍繞聖盃一樣,胡亂豎立的石柱,沒有一根是筆直聳立的,其奇異的無軌道性,不知為何令人感到淒涼,宛如林立的墓碑。
在那樣的石柱之山上,坐著一個男人。
二十歲過半嗎,年輕的還能被稱作青年,容貌缺乏印象,唯有那身白袍異常醒目。
他正溫和的注視著岸波白野,雙手像是機械般抬起,合攏,發出清脆的掌聲。
“但是,唯獨這個得說出來,我比誰都認同你,稱讚你,對你感到驕傲。”
“你正是在重複了好幾次的聖盃戰爭中,最為出色的master。”
白衣的男子十分友好,同時,不知為何白野感覺他比至今為止的任何對手都要可怕。
硬要找出理由的話,那或許就是——空虛。
眼前的人物,有著毋庸置疑的,與人類相悖的地方。
“汝就是覺者的御主嗎。”尼祿將白野護在身後,戒備著枯坐廢墟上的白袍男子,“汝是何人?為何沒有在聖盃戰爭中遇見過汝?”
面對尼祿的質問,男人誠實地做出了回答:“雖然自我介紹的有點晚,但我的名字是特維斯·h·皮斯曼,叫我特維斯就行了。”
“!!!特維斯是……雖然有過成為了網路幽靈現在也還活著之類的都市傳說,但沒想到是真的。”聽到了這個名字,凜表現得十分吃驚,“這個笑話可一點也不好笑……”
“遠坂,你知道他的名字?”
“嗯,特維斯·h·皮斯曼,這可是被編入教科書的偉人啊,是發現記憶喪失症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