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是違法者御主·藍路君,及其從者從者Lancer。”神父的聲音在體育場迴響:“能將這兩人擊敗的御主將獲得報酬。”
“提問。”凜舉手,“報酬是什麼?這是與本戰完全不同的賽制吧,收益和風險成正比嗎?”
“當然如此。”言峰綺禮讚許地看了凜一眼,“所謂的報酬,正是你們現在急紅雙眼收集的東西——本回戰對手的戰鬥資料展示。”
“這樣的獎賞,意下如何?”
一石激起千層浪,御主們的呼吸急促起來,看向藍路君和弗拉德三世的眼神逐漸染上了貪婪,以及隱而不發的危機感。
這樣一來,只要能討伐了違規者,他們就能獲取三回戰對手的全部情報,這對於戰鬥而言,是絕大的好處!
更有思維靈活的御主,已經看穿了更深層的含義。
“這樣一來,要是接下來的對手將違規者討伐了,自己的情報不就被洩露出去了嗎……”凜揉著眼角,難掩無奈,“就算對這場討伐戰不感興趣的人,也必須為了守護情報而戰鬥了啊。”
無論是為了讓自己吃到葡萄,還是讓別人摘不到葡萄,都不能光用嘴皮子功夫說葡萄酸——他們必須動手,將葡萄摘了或是乾脆給葡萄藤砍了。
這是一場軍備競賽,誰也不能置身事外。
而另一邊,弗拉德三世對千夫所指的場面無動於衷,或者說已經習以為常了吧,他甚至將其視為籌碼,扭頭看向言峰綺禮。
“言峰啊,那要是我們將御主們都幹掉的話,有什麼好處嗎?”
“——至今為止的違規行為一筆勾銷。”
半張臉龐藏在陰影之下,黑袍的神父翹起嘴角:“消滅了這麼多御主,你們也離聖盃更近一步。”
弗拉德三世仍在沉吟,可他的御主藍路君已經無聊到趴在了地上,儘管穿著一套很受歡迎的漢堡店的吉祥物服裝,但她消瘦的身軀表明這個女人有著難以言說的疾病。
而在聖盃戰爭裡,越扭曲的人物,就越有著難以忽視的力量。
“無所謂吧Lancer,藍路君的肚子已經餓癟啦,總會遇上一個喜歡的東西吃也說不定呢?”
“……哼。”
那就隨便你吧,弗拉德三世將笑意藏在嘆氣裡,緊接著,他猛地昂起頭來,斑駁的白髮在月光下閃著光。
“好!好!好!成交!”
說話間,慘烈的氣勢從武人身上升騰而起,身上的鱗甲翕張,令他幾乎化作了淒厲的惡魔。
在數十名從者不懷好意的注視下,他高傲的抬起手,勾了勾,手甲發出嘲笑般的聲響:
“願意被吾槍貫穿的傢伙上前一步,我來殺光你們!”
越是自傲的從者越難以抵抗這種激將,當即有好幾道身影躍下高臺,朝弗拉德三世發起了攻擊,霎時間,槍劍的碰撞聲響徹雲霄。
“哎喲,神父也真是盡做些有趣的事,為了不讓客人厭倦還搞了點小節目。”
不知何時,尼祿也擠到臺前,她雙手搭在欄杆上,伸展著前凸後翹的美好身材:“不過,這樣式是在模仿羅馬的角鬥場嗎?唔姆唔姆,餘興奮起來了!”
作為羅馬第五代皇帝,尼祿怎會拒絕這樣令人血脈賁張的慶典呢?更不用說她也曾效仿赫拉克勒斯的壯舉,在鬥技場中差點將獅子裸絞殺。
說罷,她撐著欄杆就要殺入戰場,可是身後傳來一股大力,有人抓住了她的舞蹈裙後襬,將這位任性的皇帝拽了回來。
“汝……”尼祿扭頭,看清了抓住她的人是誰,“朔月?”
“莽撞也該有個限度,皇帝小姐。”朔月一直在關注弗拉德三世的動作,當他擺出了熟悉的起手式時,他就當機立斷的將尼祿撈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