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多少年了鳳翅山不見硝煙,是誰竟敢太歲頭上動土,打碎了功德林的山門?
不可饒恕!
這是山門傾覆那一刻無數在功德林中靜修,研討學問的學子教員看法。
難道他不知這是何地嗎?
無數羽扇綸巾的學子、教員走出屋舍,向著山門方向望去!
寶而在功德林的深處,一雙無比怨毒的目光,也於這一刻收回了目光。
他收回目光之後,神色顯得非常陰沉,抬手一拍就把他身下一把價值連城的太師椅拍成粉末,“欺人太甚,他韓長生真當我功德林無人了?”
殿下面面相覷,我的林主哎,好像是你先去搶奪人家寶物的。
一個教派不乏明事理之輩,對於林主孔道林的做派,早有人不滿,不過是礙於一致對外的原則,這才沒有發作。
此事起因並不複雜,功德林早有人派人去調查過。
梁浩然的身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韓青的立場,只怕也會捶死這個挑釁的敗類。
至於副林主為私生子復仇無可厚非,但這種不問青紅皂白的行為,還是讓人不齒。
如今的功德林變了,少了那股味,將自大自私演繹的淋漓盡致。
早已忘了建立功德林的初心,而這讓人頗有微詞。
況且副林主那個蠢貨,竟敢連當今公主一起圍攻,簡直是死不足惜,這不是把功德林往火坑裡推嗎?
還嫌莽王對功德林的關注少嗎?
知道歸知道,人有時就是這樣,明明不佔理,但事關自己,偏偏又偏執的同仇敵愾。
這間大殿裡,孔道林坐於上首,大殿裡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因為韓長生而來。
對他口誅筆伐,把韓長生形容成了道門的敗類魔頭,把他罵的那叫一個狗血淋頭。
但卻無人提議誰去擺平這個魔頭,現如今誰不知韓長生的威名,大鬧莽族,連莽王都無可奈何。
況且韓長生不退反進,節節登高,飛昇境的他誰又是對手?
飛昇境的韓長生讓人切實感受到了一股無力感!
看著殿下的吵鬧不休,孔道林徒然感到一陣煩躁,他面色一寒,大手一揮,冷聲道:“好了!”
一瞬間場中寂靜無聲!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把目光投向了孔道林。
孔道林沉聲道:“我讓你們來是商談應對之策的,不是讓你們來罵人的。如果誰有信心憑一雙嘴能夠把那個煞星弄走,這林主我讓你來坐。”
臺下一片沉默!
望著這群只會動嘴皮子的同門,孔道林內心極為鄙夷。
有人試探著說道:“林主,難不成我們就任這個魔頭在我們山門作威作福,那莽族之人該如何看待我功德林,如果不能儘快打壓韓長生的囂張氣焰,怕是我等皆要成為笑柄。祖宗萬年基業豈不毀在我等手中?”
孔道林看了那人一眼,不置可否。
那人說的誰不知道,問題是如今誰去攔那個瘋子?
“豎子,你怎敢?”
“何人膽敢在功德林猖狂?”
“大膽!”
山門外韓長生凌空而立,韓青飄立在他身旁。
揮袖間一座傳承上萬年的山門傾覆,但是韓長生內心毫無波動。
殺人者,恆殺之。
既然追殺他人,就要有被人反殺的覺悟。
目睹這一切的韓青只覺得內心快意至極,這功德林處處針鋒相對於他,三番兩次想置他於死地,如今不過是自作自受。
他內心不會有絲毫憐憫,因為設身處地,他相信功德林會毫不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