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山遍野的青松翠竹靈氣盎然,常年受靈氣滋潤,長勢喜人青翠欲滴。只不過在疾風驟雨般的狂風肆虐中風雨飄搖,像一株孤苦無依的小草隨波逐流,何處是歸?
“觀道亭”內平靜如水,不起波瀾,彷彿亂世中的一處樂土,獨享太平。
世間風雨與我無關,我獨身事外,為你,千千萬萬遍。
亭在狂風怒號,亭內古井無波。
戴玉宗此刻哪還有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風采,與之前的趾高氣昂判若雲泥。
他這會苦苦哀求韓青千萬不要將他假公濟私假借李印名頭攪動風雲的事蹟流露出去。
身為兵部尚書之子,又在宗門內一向以愛惜羽毛著稱的李印,如果得知了他的所在所為。
以李印龍虎年輕一輩第一人的風采,想來很多人不介意讓他生不如死。
“哼,我當是什麼貨色,原來就這種貨色還想攪動風雲陰害我韓師弟,我看你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戴玉宗前後反差巨大的做派,讓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雷興隆再也忍不住出聲鄙夷。
韓青身後的王梓仙小腦袋點頭如搗蒜,對雷興隆的點評很是認可。
這個她率先發現對韓青懷有敵意的年輕人,就連她也頗為不齒他的一番做派。
在這個一輩子除了為韓青做過一次驚世駭俗壯舉的少女眼中,這個男子與青哥哥相比拍馬不及。
韓青雖然並未出言嘲諷前後判若雲泥的戴玉宗,但對於這種只知溜鬚拍馬、見風使舵的同門,也恥與為伍。
這個從他若無其事的表情中,表露無遺。
如果戴玉宗因為當眾出醜一次懷恨在心,能夠立足修為、發憤圖強,光明正大與他真刀真槍一決高下。他還敬他是條漢子。但這種只會躲藏背後搬弄是非的小人,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我可以不將此事洩露出去,不過要看你所謂的天大秘密,值不值得我守口如瓶?”
“你放心,覺得物超所值。”戴玉宗激動的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以肯定無比的語氣告知韓青絕對值得。
“哦?”本來權當樂子來聽的三人,神色一凝。難不成這戴玉宗手中還真有什麼驚天秘密?這勾起了韓青的好奇心。
“快說,磨磨唧唧的,是不是要我現在就傳音給李師兄告知你的所作所為?”雷興隆催促道。
戴玉宗卻沒有急著回答,他先靜默觀察了一下四周,待到確定真的無其他人在場後,他才鬼頭鬼腦的看了一眼韓青,然後才故弄玄虛道:“你們可知李印的修為為何摧枯拉朽嗎?你們可知我的修為為何你也突破這麼快?”
“別他孃的賣關子快說。”一看到這戴玉宗還在喋喋不休,雷興隆暴跳如雷的呵斥道。他甚至都忍不住出手先教訓一下這個雜碎,正行剛突破一肚子力氣無處使。
戴玉宗聞言面色一變,可是很快想到自己當下的處境,幽怨的暼了一眼雷興隆,這才娓娓道來:“眾所周知修士修行是水到渠成的,遵循一定的規律。假如不假借外物,修行到神魂境可能需要百年。縱使一些驚才豔豔、天賦異稟之輩,動輒也要數十年。李印這破境如砍瓜切菜,境界壁壘於他如浮雲,你們就不覺得懷疑?還有我資質有限,入門快十年了才於最近機緣巧合達到了話語境中期,你們就不好奇?”
戴玉宗越說越起勁,也不知是故意如此,還是為了調動眾人胃口,說話極不爽利,還打上了啞謎。
漸漸地雷興隆越來越不耐煩,處於暴走的邊緣,幾次拳頭握緊鬆開。
韓青趕緊制止他,真怕他上去給戴玉宗一腳:“雷師兄稍安勿躁,讓他說下去,如果不能讓我們滿意,再修理他不遲。”
其實戴玉宗還不自知,他的闡述成功的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