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武當掌教韓長生的素衣男子,在外界眼中以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著稱於世,外界對其印象是溫文爾雅有道祖遺風。
這個好像還不到四十歲的九洲十大宗門掌教,獨領一教道統;這個在武當上一向以和顏悅色深得弟子香客敬重的青年男子;這一日為親子獨闖莽族,傷一人、困三人、殺一人,一出世就石破天驚的修道之人;這一夜哪有一個掌教風範,他只像一個痛失愛子的白髮人對著面前的一處空白,心中只有悲痛萬分與悔不當初。
那一聲你可會怪我,既像是自問自答,又像是詢問著什麼。
月黑星稀,此處的動靜早已驚動九幽城中的無數人,九天之下密林中幾處洞府有沉睡的氣息甦醒。
緊接著是幾道神念小心翼翼向著此處掃過。
著實是空中這道身影太令人震動了。
同是魚躍境千差萬別,只是一拂塵就把那名伏擊者定死在空中。
另外兩名伏擊者戰戰兢兢,如果不是忌憚面前的素衣男子,他們二人就要驚嚇出聲了。
強大,不可力敵就是他們對面前素衣男子得印象。
他們的副林主竟然連眼前之人一擊都未擋下,如何能不讓他們心如死灰?
此刻他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的停留在空中,素衣男子一擊震懾全場。
普普通通的拂塵筆直的插在功德林副林主的胸口,晚風吹來竟然還揚起了幾根銀絲。
麥公公緊緊的把蚩婉兒護在身後,唯恐此人喪失理智無差別攻擊。
雖然同是魚躍境,麥公公並無信心能夠勝過眼前男子,此人的氣勢太足了,特別是那引而不發的煞氣,更是讓麥公公不寒而慄,
陣法一破,公主府終於收到傳信,空間震動,很快十名強大的氣息終於姍姍來遲,在蚩婉兒附近顯露身影。
十人一出現立刻單膝下跪,向著蚩婉兒低頭一拜,“我等護駕來遲,還望公主贖罪?”
“免了,拿下。”蚩婉兒立刻下命令道。
十人一躍而起,呈包圍狀隱隱向韓長生包抄過去。
韓長生不為所動,他的眼中此刻只有面前空空如也的一片虛空。
但是蚩婉兒見此卻是滿腦子黑線,她已猜出此人身份。
她只是有些意外韓青的父親竟然如此強大。
“回來,錯了,是黑衣人。”
十名公主府神魂境強者動作一頓,轉身向著兩名黑衣飛撲過去。
兩名黑衣人面色慌張,十名公主府侍衛一出現,他們就知道大勢已去,特別是副林主都死了,他們再也難有作為,正想自殺一了百了。
但是他們低估了十名侍衛的速度,長劍剛剛懸於脖子,就被幾道勁風擊落。
錚!
長劍跌落在地的聲音響起,轉眼兩名黑衣人就被侍衛拿下。
蚩婉兒御風而動來到兩名黑衣人面前,她怒火中燒,“取下他們的面巾!”
兩名侍衛應聲走出取下兩名黑衣人的面巾,之後一老一少的面孔出現在空中。
此刻他們面色驚恐,早已不復當前的殺伐果斷。
他們知道落在公主手裡絕不會有活命的機會,更讓他們面色一白的是,這次怕是要連累功德林了。
“功德林你們真是好的很!”蚩婉兒怒極反笑,在這九幽城中,她竟然差點被自己人殺了。
如果不是韓青的父親突然出現,天知道明天莽族會不會多兩具屍體。
“想必他就是梁彪嘍?”蚩婉兒一把扯下另一名伏擊者死的不能再死的面巾,一名中年嘴角血跡斑斑的中年男子面孔顯露而出。
正是功德林副林主樑彪。
當她準備一掌擊潰此人身體洩憤時,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