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過最近不要亂跑嗎,這個小兔崽子,又跑哪兒去了。”
花神祭在即,雲湛準備好大小事務,卻發現自家女兒不見了。
他將雲妍平時喜歡逛的街道都尋了個遍,累得喘息不已,插著腰在十字街四處張望。
最終,雲湛在雲府附近一家賣糖人的鋪子前,看到了手中拿著糖人在舔的雲妍。
雲湛走到雲妍身後,拍了拍雲妍的小肩膀,雲妍轉過頭一見是自家老混賬,脊背都是一僵。
被逮了個現行的雲妍,聰明的小腦袋一轉,立馬一本正經對雲湛說,“叔叔,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女兒,只是長得比較像你女兒。”
只要她咬死不承認,老混賬會懷疑自己認錯了。
於是,大街上多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一位含辛茹苦的老父親脫了自己的大鞋,拿在手中追著一小姑娘跑,手中的鞋還時不時地朝著那小屁屁比劃。
“孃親啊,老混蛋要謀殺親閨女啊!”雲妍捂著屁股一邊在大街上哀嚎跑著,一邊邁著小短腿飛奔。
一個有修為的大人怎麼可能追不上一個小孩兒?
雲湛就想拿著大鞋板,逗弄逗弄自家女兒。
看著自家小兔崽子拐進了一個死衚衕,雲湛緩下腳步,拿著大鞋板一臉壞笑的漸漸靠近。
“抓到你……”
堵在衚衕口的雲湛,看著空空蕩蕩的衚衕一愣。
“小兔崽子,你給我出來——”
“小……閨女,你快出來,你不要嚇我啊!”
四處尋找沒有云妍的身影,雲湛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一雙眼睛都急紅了,手中的大鞋板拽捏得變形,手指堵在咯咯作響。
隨即,雲湛點燃了緊急戒備的訊號彈。
還在猶豫的喻念四人聞訊而去,發現雲湛正發了瘋似的尋找雲妍。
別的都可以說是做戲,可一個父親,會拿自己疼愛有加的女兒做戲嗎?
“雲兄,稍安勿躁,”喻念選擇了相信雲湛,試探性問道:“你可知道花神島上的陣是什麼陣?”
“育花陣!”雲湛情緒有些激動,“妍兒恐有危險,沒時間耽擱了!”
“也許,我知道小妍的下落了。”
“你知道?”
喻念面色沉沉:“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被雲乾抓走了。”
聞言,雲湛臉色一暗,正要說些什麼,可他看著喻念堅定的神色,那些話如鯁在喉,說不出來了。
“雲兄,這花神祭到底有何特殊之處?讓他非要選在這一天動手。”
經過雲湛的解釋,眾人這才明白,雲家世代為花神信徒,舉辦花神祭是為了替花神收集信仰之力,每一任雲家家主都可在花神祭這天起乩,借信仰之力修行,也是他們最強的時候。
雖不知雲乾佈下陣法所圖為何,但如此大的陣法,以他化神巔峰的修為也承受不住,只能趁花神祭借信仰之力發動。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之時,地上的陣紋發出了不詳的紅光,一個黑色罩子緩緩浮現在空中,蓋住了整個花神島。
本該炎陽當頭的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周圍空氣溫度聚降,風呼呼的吹起灰霧,陰氣漸漸升騰而起,整個花神島充滿著瘮人的陰沉邪氣。
在紅光的映襯下,陣紋更加清晰,凌蒼總覺得這些陣紋的走向很熟悉……
對了,那盤棋局!
當日他和喻念去雲乾家中,在院子的涼亭裡看到了一盤用棋子擺成陣法的棋局,便是這陣紋所刻畫的大陣全貌。
只不過,當時那雲乾尚未敲定陣眼,陣法還缺了幾個角,算是殘陣,他便一時間沒有認出那大陣是什麼陣來。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