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家主宅,矜貴俊美的男人穿著寬鬆的浴袍姿態閒散的坐在椅子上,慵懶的看向遠處的碧海藍天,習習海風吹揚起散落的碎髮。‘
右手臂放在桌上,由著旁邊一臉嚴肅的女人從肘窩處抽了5管血。
拔下針頭,女人按著出血口幾分鐘直至止血才放開,她替他放下袖子,眼裡關切又有濃濃愛意,只是他從來沒有看過來。
司理衡見陸可漫已經抽完血了還不離開,反而不掩飾的注視著談禹晟,心生不悅。
“麻煩陸醫生了。”他下了逐客令。
明明有護士就能做的事,她一個醫生非要來。
“tAN,這段時間還是讓我跟在你身邊。”陸可漫沒有理會司理衡對她的敵意,對談禹晟說道。
“陸醫生還是住在這邊研究先生的治療方案吧,讓南醫生跟著吧。”
談禹晟還沒開口,司理衡搶先回答。
“怎麼,現在談家的事是司特助說了算嗎?”不同於對談禹晟的溫柔,陸可漫抬起頭冷冷看向司理衡。
司理衡最近逾越多次,十分不專業。
談禹晟懶懶散散抬眸看向司理衡,眼裡琢磨不出情緒。
司理衡忙低下頭
“抱歉,先生。我會去領罰。”
談禹晟轉過頭看向大海,才慢悠悠說道
“這次就算了。”
“是。”
陸可漫瞪了眼司理衡,司理衡學著太太的模樣翻了個白眼,難怪施洛初那麼喜歡翻白眼,他也發現了這個白眼是真的很好用。
南懷瑾拿著酒杯優雅又邪氣的從屋內走了出來,外面的氣氛不對勁。
“怎麼了?”他坐在談禹晟身邊。
談禹晟轉過頭看向他,眼神冷冽鋒利。
南懷瑾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竟有些後怕,關他什麼事?
談禹晟回來以後一直想著施洛初說的話。
一直以為她當初離開是自己逼她太緊,她需要自由才走。
她卻說是因為他把她當小寵物。
他真的忘記自己說過這句話,
一件一件事的按照時間線分析。
她是從退學之後馬上就準備了留學。
當初他不許她上臺表演,他倆為此大吵一架,她氣急了朝他開了槍。
退學是發生在這件事的第二天。
他仔細回想著當時的事情,南懷瑾走過來,他想起來,當時中槍是南懷瑾幫他取的子彈。
當時南懷瑾對施洛初怨氣很大,他嘴賤隨口說了句小寵物有爪牙才有趣。
這句話南懷瑾沒當回事,在書房裡所有人都沒信,在書房外的施洛初信了。
“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麼?愛上我了?”南懷瑾被他陰鷙的眼神盯的毛骨悚然。
談禹晟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司理衡身後的marcus說道
“帶南醫生去練練。”
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南懷瑾怎麼得罪了談禹晟,司理衡還是樂見其成的,朝他丟了個保重的眼神就跟上去了。
南懷瑾和陸可漫一樣,對施洛初敵意很大,談禹晟身體一有反覆,他們就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施洛初身上。
司理衡是施洛初陣營的人。
雖然施洛初不知道自己在談禹晟這裡還有宮鬥陣營。
司理衡常想,施洛初的幸福感有部分也源於她的鈍感力,她在最複雜的世界裡是一個很簡單的人。
沒有爭權奪利沒有勾心鬥角。
談禹晟對她從來沒有刻意隱瞞過什麼,但是她對於談禹晟身後的一切也沒有探尋過,她是真的很純粹的愛著他這個人。
……
施洛初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