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初拒絕了談禹晟要先陪她用餐,強烈要求他先去包紮。
而她的確是很餓了,加上不想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自己先去小餐廳吃飯。
檀公館的管家挺負責責任,知道她來了主宅,又帶上她的廚師來這裡做營養餐。
施老太太上次發給他們的營養食療菜譜,每一頓都有安排。
都是最日常的菜譜,全部有機化。
施洛初邊吃飯,邊看手機。
她平時沒有這個習慣,但是她已經有二十幾個小時沒有和外界聯絡。
言旭墨那小子還受著傷,不知道怎麼樣了。
打了電話過去問
“我還以為你又被關禁閉了呢!”言旭墨冷嘲熱諷,把他一個人丟在檀公館,這幾天都忙著葉鴻祁的婚禮,沒一個人來看他。
施洛初還跑去追夫了。
“你的腿怎麼樣?”施洛初現在成熟不少,不輕易與人鬥嘴,就慣著他,越來越有姐姐的範兒。
“放心吧!死不了,走不了。”言旭墨夾槍帶棒,要不是施洛初踢他,他也不會跳下去,不跳下去怎麼會受傷。
果然是弟弟,受個傷而已全是脾氣,施洛初是最包容言旭墨少爺脾氣的人。
“那能表演嗎?明天下午我們就過去住那邊彩排了。”聽他生龍活虎的怨氣,看來唱首歌應該沒問題。
施洛初、葉鴻辰、言旭墨三人為葉鴻祁婚禮準備了表演。
葉鴻祁是他們三人成長中的保護他們的大哥哥。
“我今天試了試,坐在輪椅上可以彈吉他。”言旭墨正經起來,這是正事。
“那不能跳了啊!”施洛初有些可惜。
原本計劃是他和葉鴻辰邊唱邊跳帶動氛圍的,坐在輪椅上多少失了些美感。
“單腳跳也不是不可以。”言旭墨若有所思。
還是別思了!施洛初想象了下,他們是婚禮表演又不是馬戲團。
“明天……”施洛初話還沒說完,言旭墨就跟老鼠見著貓似的立刻掛掉了電話。
怎麼掛了?
施洛初一轉頭,談禹晟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往她身邊靠了靠,慢條斯理坐下,長腿隨意伸著,左手臂懶懶往她椅子上的扶手一搭,施洛初坐在另一張椅子裡,也被圈在了他的勢力範圍之內。
她仔細看著他,燈光投在他飽滿的額頭高頂的眉骨上,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陰影來,他眼睫毛又長又直,明明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眼睫卻生的又如嬰兒一般。
施洛特別想他溼漉漉的眼神,可是從來沒機會,正如昨天所見,哪怕是身負重傷,他的眼裡依舊是盛氣凌人的凜傲。
只是,現在他這突然的寒氣從哪裡來?
他盯著她,也不說話,施洛初可不想和他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注意力回到自己的飯碗,睡了二十個小時後起來又運動了一小時,讓近來本就是餓死鬼附身的她恨不得抱著盆吃飯。
“你要和葉鴻辰一起上臺給葉鴻祁表演?”他幽幽道出,語氣裡的不悅不贊同和傲慢過於明顯。
又犯病了!
施洛初在心裡嘀咕,一個微微白眼。
“談禹晟,你趁著我幾天忙著,好好想想怎麼做檢討吧。”她看也沒看他一眼,懶洋洋警告他。
自己的事兒還沒交代呢!就打算翻身當家做主了。
“一碼歸一碼,誰允許你去給他們表演的。”談禹晟多少心虛了些。
施洛初常想,幸虧自己並不愛表演,要不然他倆總得沒一個。
之前也都為她表演鬧的不可開交。
談禹晟對她這方面的佔有慾尤其的強,他不允許別人看她。
“我自己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