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銘昊不顧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找到之前脫下的衣服,快速穿好,開啟酒店的房門走了出去。
身後還傳來女人的叫罵聲。
出了酒店,他原來的人氣現在可以忽略不計,大街上沒有人能認出他。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沒做任何偽裝!
走到一處碩大的廣告牌前,看到廣告牌上面寫著:“迎冬奧,樹新風。燕京歡迎你。”
到外面喘了口氣,於銘昊又從口袋裡面掏出香菸,抽了兩口。
走到旁邊的垃圾箱旁邊,一邊抽一邊把菸灰彈到垃圾箱裡。
於銘昊其實對這個相親的女人並沒有太多的怨恨,甚至覺得自己還有點配不上她。
人家罵得對,如果說他不是為了整容花了那麼多錢,他那鬼樣子是個女人就看不上他。
人家能不顧流言蜚語願意跟他結婚,要點錢很正常。
但是於銘昊始終過不了自己那關。
這會他正在思索怎麼回去跟父母交差,畢竟父母可是期盼他早點結婚生子。
想來想去,也沒什麼好辦法,還是先不回去吧!
拿出電話,撥打以前的死黨,希望他陪自己出來喝一杯。
掏出手機,開啟一看,手機上面有幾條簡訊。
第一條簡訊是房屋的還款通知。
另一條是:“空姐、老師、護士、女警、僕人,要什麼有什麼,可以上門。
老闆,我在附近可以登門。”簡訊上面還附帶了一張身著職業裝的女郎照片。
最後一條是公司的經紀人發來的,告訴他最近沒什麼活,讓他安心等待,有通告會提前通知他。
於銘昊失去了讓死黨陪他出去喝酒的心情,繼續在垃圾桶旁邊抽著他的煙。
經歷過那次嚴重的事故之後,於銘昊早就對這個世界死心了。
沒出事前前呼後擁,出事之後,公司和社會上的冷嘲熱諷他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
有時候,他就想是不是退圈算了。
反正這個樣子觀眾也不會再喜歡他。
可想一想又不太現實。畢竟花了那麼多錢,而且自己除了做藝人,別的什麼也不會。
年紀又這麼大了,難道說退圈去做生意不成?
這兩年他一個人也沒有經紀人帶,獨自到處跑關係,希望圈內的人能給自己一個機會。
可是他腿都跑斷了,也沒有任何製片人或者導演看上他,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就只有很小一部分商業演出或者是站臺活動,他能做一個附帶品去參與一下,賺點辛苦費。
或者是在某些場合,公司的人逼著他賣一賣慘,獲得一部分原來的死忠粉絲的掌聲,其餘什麼也沒有。
頂著這張殘廢的臉,就算現在去做生意靠著自己的一點名氣!
就算後來真的讓他成功了,年紀也可能五六十歲了。
這人生還有什麼值得去享的?
要是當年成名之後不拍那場戲就好了,自己也不會出事。
當時有很多富婆想包養他,有一個死了老公的年輕少婦說願意嫁給他。
自己當時心高氣傲,拒絕了那個富婆,只是陪著她吃了一頓飯。
如果能重來一次,於銘昊絕對會接受那個富婆。
想到富婆,於銘昊搖了搖頭,感嘆一聲:“回不到過去了。”
掐滅手中的菸頭,丟進垃圾箱裡。
正準備找一個地方獨自待一下,只聽到一陣剎車的嘶鳴聲,緊接著耳朵傳來“砰”的一聲。
於銘昊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只是在黑暗中隱約聽到一聲:“他怎麼樣了?”“快給他電擊,不要讓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