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銘昊和老舅他們不顧臺下觀眾的呼喊與反對,毅然決然地走下了舞臺,將那片閃耀的表演空間留給了下一位歌手。
當他們來到後臺,就發現有不少外國歌手,還有崔健、鄭鈞都在注視著於銘昊呢。
鄭鈞率先開口稱讚道:“你小子可真不錯啊!”
說著,還上前重重地在於銘昊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那首歌太有勁兒了,就該唱這樣的歌,這才是搖滾的味道。”
說完這句話,鄭鈞瀟灑地一甩頭髮,揹著自己的吉他,一副準備大顯身手的模樣,他接下來就要上場了,剛好在於銘昊之後表演。
“...........”
於銘昊看著鄭鈞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裡暗自嘀咕:“這些玩搖滾的,都這麼愛耍帥、愛裝逼的嗎?”
崔健也跟著開口道:“小朋友,你很不錯呀。”
說完,崔健也是酷酷地一轉身,直接就走了。
於銘昊看著崔健離去的背影,心裡忍不住吐槽:“哼,這幫玩搖滾的,咋都這麼有個性呢,說兩句就走,真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他心裡也明白,這些前輩們能給予這樣的肯定已經很不錯了。
於銘昊又不禁琢磨起來:“雖說他們覺得我唱得還行,可光這麼口頭表揚兩句有啥用呀,要是真覺得我不錯,就多給我在圈裡推薦推薦唄,也好讓我能在這搖滾圈裡混得更順一點呀,這才是交個朋友該有的樣子嘛。”
算了,跟他們也混不到一個圈子裡,玩搖滾的都太有個性,比如二手玫瑰以後都是死亡搖滾,混喪事圈了。
再說他們的生活,他也接受不了,玩搖滾的在圈子裡曹粉,嗑藥,貌似是基本的素質,不玩都可能被排斥。
這時候,幾個老外滿臉興奮地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著。
他們努力學著本地人的說話方式,連“牛逼”這樣的詞都冒了出來,對於銘昊不停地稱讚。
“朋友,你那首歌真是太棒了,太牛逼了!”
然後,其中一個老外帶著期待的眼神問道:“朋友,你這首歌發行了沒有呀?有沒有專輯呢?”
於銘昊趕忙用有些蹩腳的英文回答道:“I'm sorry. No.”
幾個老外聽後,臉上都露出了十分惋惜的神情。
於銘昊在心裡暗自嘀咕:“哼,聽兩遍還不夠啊,還想白嫖我的專輯?真是想多了。”
不過好在,於銘昊寫完歌后就讓鄭鈞幫忙註冊了相關版權。
要是沒有這一步,就這麼告訴這幫老外歌曲沒發行也沒專輯,萬一出現什麼意外狀況可就麻煩了。
當然,他也不是故意要懷疑這幾個外國朋友,畢竟他們看起來是真的很熱情,那副對這首歌愛不釋手的模樣,似乎不應該會做出什麼不好的行為,像回國後當音樂搬運工或者搞音樂裁縫那類勾當。
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得留個心眼,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於銘昊回到化妝室,就看到老舅和幾個老夥計在那兒閒著,一個個都異常亢奮。
於銘昊不禁有些納悶,心想:也不知道他們在高興個啥。
觀眾們貌似也就對老舅那首《一無所有》有點興趣,其他的歡呼聲可都是衝著自己來的,和他們好像也沒多大關係呀。
不過再仔細想想,估計老舅和這些老夥計們是因為能登上迷笛音樂節的舞臺而高興吧。
尤其是老舅,之前在燕京漂泊了那麼久,在搖滾圈一直沒混出個名堂,最後無奈回到家鄉,這次能重回舞臺,對他來說應該是意義非凡吧。
看著老舅和幾位老哥哥們一臉激動的模樣,於銘昊不禁陷入了沉思,思緒飄回到了前世。
曾經的他,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