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康王冷笑出聲,“我還能說什麼呢,你連先帝遺旨都不顧,殺害我母妃,如今又要給我扣上莫須有的罪名,你還多此一舉幹什麼,不如直接殺了我!”
“放肆!”
南宮天誠一拍桌子,不怒自威,“你竟敢這麼與朕說話,真以為朕不敢殺你麼。”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本王死了,那些御史大夫們一定會對你口誅筆伐,剛剛登基便迫不及待地殘害手足,如此兇殘暴君,是大齊之福還是大齊之禍!”
“你……”
南宮天誠剛要呵斥,就有一小太監進來通報道:“啟稟皇上,劉福海公公求見。”
南宮天誠眉頭微皺,心中疑惑,“讓他進來。”
沒一會,劉福海躬著身子手拿聖旨走了進來,“啟稟皇上,先帝遺旨,不論康王做了什麼,都不可傷其性命,留其親王尊位。”
康王聞言鼻子一酸,“父皇……”
父皇還是心裡有自己的,畢竟是他的兒子,之前濟州之事,想必父皇心中一直有愧,所以才留下了這道聖旨,保護自己……
南宮天誠面沉如水,沒想到父皇還留了這一手,也難怪,畢竟自己不是父皇唯一的兒子,康王曾經確實受了那麼多的委屈,父皇保下他,也正常。
“父皇的旨意朕自然會遵守,不過康王有謀逆之心的證據確鑿,朕不可能讓一個如此不穩定的因素離開眼皮子底下,那便收回康王的封地,永世不得出京。”
“康王,你可服?”
康王深吸一口氣,嘲諷地笑了笑,“我有不服的資格嗎?你是皇上,我只是一個臣子,我母妃都被你害死了,我還能怎麼樣,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樣?”
南宮天誠被懟的面色鐵青,竟然敢如此冒犯他,但有先帝的遺旨在,又無可奈何,只能耐著性子說道:
“淑慧皇貴妃選擇隨父皇而去,是自盡而亡,並不是朕害死的,朕也很難過,五哥節哀吧。”
“我可擔不起皇上的這聲五哥,母妃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你做下的惡事,父皇九泉之下是不會原諒你的。”
“淑慧皇貴妃的死讓康王悲傷過度,得了失心瘋,滿嘴胡言亂語,以後便好好在康王府養病吧,來人,將康王帶下去。”
南宮天誠心中冷笑,還治不了你了,即使要不了你的命,但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依舊多的是。
“哈哈哈哈哈哈。”
被拖下去的康王仰天大笑,他沒辦法,他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無能為力。
大殿內。
南宮天誠看向沈星瀚,“沈統領在此次調查康王謀逆中起到了關鍵作用,升你為正三品五城兵馬司右提督。”
其實他根本沒必要賞賜沈星瀚,但這是對沈月煙幫他解決康王母子的回報。
沈星瀚面色一喜,躬身作揖,“謝陛下恩典。”
十月深秋,京城街道兩側落滿了枯黃的樹葉,馬車碾過,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沈月煙先坐鎮國公府的馬車去了玉妃閣,又在玉妃閣內喬裝打扮後從花間樓的後門走了進去。
為何如此謹慎,只因順治帝留下的聖旨保下了康王,便讓沈月煙心中警鈴大振。
能留一個後手就有可能還有第二個後手,若是針對永樂長公主順治帝還留下什麼後手那可就糟了,所以沈月煙格外小心。
因著有永樂長公主留下的令牌,沈月煙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花間樓頂層的一間密室中,見到了那個自己要找的人——花殤。
花殤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美婦,一身珍貴面料,頭戴華貴珠釵,由此便能看出花間樓賺的盆滿缽滿。
花殤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