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淺淺嗯了一聲,將手中的奏摺放下,抬起頭看向殿中屈膝行禮,但脊背挺得筆直的沈月煙,淡淡開口:
“免禮,賜座。”
“謝皇上。”
待沈月煙坐定,有宮女端上熱茶,不過沈月煙沒有動。
“朕已經知道你來所為何事了。”
沈月煙起身又行一禮,滿臉悲慼,“請皇上給臣婦做主,給臣婦的兒子做主。”
順治帝把玩著手中的珠串,神情肅穆,“不是朕不給你做主,而是靖西侯留著還有大用。”
沈月煙身子一僵,她設想了順治帝會說的無數套說辭,卻沒想到順治帝會直接預設了靖西侯的罪行,還拒絕給天賜做主,沈月煙大腦一片空白。
“皇上,臣婦的兒子死的好慘啊,那麼冷的天……萬箭穿心,那盔甲上全是劍痕,臣婦不敢想,他受了多少道傷害,最後才絕望的死去,他到死也想不明白,他父親的好兄弟,他的好叔叔為何要陷害他啊……”
沈月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流滿面的訴說著魏天賜的遭遇。
順治帝也面露哀傷,“朕都理解。”
沈月煙心中憤怒,理解,理解為什麼不能讓靖西侯受到應有的懲罰!
“皇上,臣婦不明白,為何一定要留著靖西侯,大齊朝人才濟濟,能帶兵打仗的又不止靖西侯一人,永安伯也是軍營出身,趙無極趙大人也是軍營出身,還有那麼多軍中的將領,為何偏偏要靖西侯呢?”
順治帝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珠串扣在桌子上,坐直了身子,看著沈月煙緩緩開口,“這件事很複雜,朕也沒辦法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你,但朕可以保證,定國公不會白死,你鎮國公府只要不通敵叛國,便可永享富貴榮華。”
這不是沈月煙想要的結果,沈月煙搖著頭無法接受這一切,自己做了那麼多的努力,為了讓靖西侯伏法,設了那麼多局,卻在最後一步功虧一簣,沈月煙不甘心啊。
瞧著沈月煙痛苦的模樣,順治帝終究還是於心不忍,“朕便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千萬不能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