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的。”
花太監指著渾身血痕,明顯被用過刑之人對李天命說道。
“此乃何人?”
“回王爺,此人乃是死去的雲北同知陳勁涼之子陳煞,因不滿其父戰死卻未得一分撫卹,加上人走茶涼,再也過不上花天酒地的生活,便連溫飽都成了問題,因此怨恨上了衛王府。”
花太監恭聲回答,顯得從容不迫。西北的官員聽著卻感覺有些喪膽,這才多少時間,便將一切調查清楚了。東廠之威能,可見一斑。
“可有同謀?”
“有!”
聽到此顧保心中一突,下意識的看向了花太監,但花太監根本未曾理會他,自顧的說道。
“據此人交代,乃是虛組織暗中聯絡了他,給予他大批錢財,於是他便不遺餘力的替虛組織傳播謠言。”
“可恨,該殺!又是虛組織。”
一提起虛組織,大殿上群情激憤。距離大戰不過數日,造成的慘重還歷歷在目,大殿中官員對與虛組織的痛恨無比強烈。
在此期間,誰也沒有注意到花太監意味深長的看了顧保的背影一眼。
也經這麼一鬧,大殿中人自然的便將石安同的罪名當作了謠言。
就連顧保也沒有想到東廠會如此迅速,為避免牽扯到自己,不再此事上多言。
畢竟削弱西北雖然重要,可犯不上為此搭上自己吶。
李天命總算是明白問題出在了哪,內部被于謙妥善處置了,卻不曾想虛組織還是陰魂不散。
好在花太監明瞭自己的意思,加以補救。
“陳煞,對於花總管所言,你可有異義?”
李天命壓下心緒,對著一開始便跪在地上不發一言的陳煞問道。
“未有,只求王爺能放過小的家人。”
這一路上,花太監已將厲害與他說明,陳煞雖是紈絝子弟,但對於父母卻是發自內心的孝順,因此很乾脆的認罪之後懇求道。
“此人勾連異族,陷害大明忠良,罪不可恕。來人,將此人押入大牢,罪行公之於眾,擇日問斬,陳家其餘之人發配為奴。”
也許是自知殺戮太多,這一次李天命選擇了只誅首惡,放過了他的家人。
“多謝王爺開恩!”
陳煞真心實意的磕了個頭,他知道對於這個信奉斬草除根的王爺來說能留下自己家人的性命已經很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