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警局什麼的確實要比小李看起來靠譜得多。但是,他會不會一不小心勾到人家警局裡的姑娘?畢竟那長相那身材怎麼想都……
呸!怎麼又想遠了!qaq
蘇困耳根子一熱,咳了一聲,趕緊收神,轉移了注意力,繼續跟老太太他們聊天去了。
他這一系列的動作,被顧琰一點不落地看得清清楚楚。
自從發現蘇困是斷袖之後,他表面上沒有任何反常,實際卻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蘇困的一舉一動。不為別的,只是有些好奇。
他當然不瞭解什麼先天後天,彎的直的這些說法。他所見過的那些基本都是在軍中,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那是軍中長年沒有女人的氛圍所導致的,只不過有些人單單表現在慾望上,有些人則動了真感情。但是蘇困所處的顯然不是個和尚廟的環境,街頭巷尾,包括他陪著蘇困去的一些地方,女人都不少,所以他一直有些想不通,蘇困為什麼會成為斷袖。
不過,透過這幾天的觀察,他沒有看出蘇困成為斷袖的原因,倒是發現了另外一件事——蘇困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到他身上,如果恰好和他對視上,蘇困就會立即轉移視線去幹別的事情,只是耳朵尖會有些泛紅。如果他只是用餘光看著,沒被蘇困察覺的話,蘇困能盯著他發很久的呆,不吭聲也不動彈,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而且最後總是咳一聲然後匆匆收了視線,移開注意力,神情裡還隱隱帶著一點尷尬。
一次兩次的,顧琰還以為自己臉上沾了點什麼,或是自己又因為不熟悉這世界的一些事物,幹了些引人發笑的事而不自知,才導致蘇困總瞄他。但是次數多了,顧琰便不這麼想了。畢竟他不可能連著幾天都幹了蠢事,自己還不知道。而且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蘇困更可能當著他的面樂一氣,然後告訴他問題,而不是這樣躲躲閃閃的。
顧琰雖然面癱,但不代表腦也癱,他只是不喜歡把自己想的事情表現在臉上而已,上輩子在官場戰場混了那麼些年,察言觀色的功夫雖比不上那些整日在朝堂上盯著皇帝和同僚的人,但比起普通人還是要強一些的。所以,他的情商絕對是高於蘇困的,沒道理蘇困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卻琢磨不出頭緒。
把蘇困的小動作同他是斷袖這一點聯絡起來,顧琰只是在心裡囫圇了一圈,便猜到了大概的緣由。
不過他依舊未動聲色。畢竟這只是猜測,並不能確定。哪怕是八·九不離十,也還有剩下的一兩分有可能是自作多情呢。
就在他想著這些兀自出神的時候,蘇困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裡:「對了,我一直想問來著,我第一次碰見你是在觀陽新村外面的那條小巷子裡,你還記得麼?」
顧琰轉頭,就見那樟樹老太太仰臉想了下,道:「記得呀,你還被老太婆我嚇得差點厥過去了,你那時候以為我是鬼?」
蘇困抽了抽嘴角:「反正你不是人。不過我還以為你是孟婆什麼的,因為你在小巷子裡抓著我問渴不渴,誰知卻是樟樹精。」
老太太擺了擺手,從袖袋裡掏了一個玲瓏小巧的瓷瓶,道:「我不是孟婆,不過跟孟婆倒是很熟,她不方便上來,我有時候會帶點湯,偶爾給她搭把手。」
「啊?神馬意思?」
「就是這老太婆把你當成了沒什麼惡性、被鬼差漏了的野鬼,打算給你灌一口湯,打包給送到下面去。現在這世道太亂了……」大師在一旁插嘴道。
「世道哪裡亂?挺太平的啊。」蘇睏覺得自己跟他們的腦迴路大概岔了一條道。
「不是指你說的那種世道。」墨寶同志輕踏了兩下地面,道:「是指下面的世道。近幾年,到處都有原本該入輪迴的魂魄莫名鑽進了另一個地方、另一個人的身體裡的事發生,而那些身體裡原本的魂魄則被生生擠了出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