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崩成篩子……
可惜子彈對他沒有用tat
在蘇困腦中已經被臆想成篩子的昏君欣賞完自己的新身體,又把目光轉向一旁以魂魄狀態飄著的蘇困,他似笑非笑地思索了片刻,用一種讓蘇困不寒而慄的語氣問道:「橫豎你也回不來了,與其做個孤魂野鬼魂飛魄散,不如更有價值一點,朕的修為依舊有些欠缺,助朕一臂之力,可好?」
雖是問話,聽起來卻像是個陳述句。蘇困不由想到,這人還是皇帝時,是不是也是這樣說話,眼神森寒,語氣帶笑地問:「朕判你個凌遲可好?」
臥槽簡直喪心病狂!
蘇困被自己的想像瘮得一個哆嗦。
然而,不是他哆嗦了,那昏君就會放過他的,相反,那人抬腳邁了一步,站在了距離蘇困不到半米的地方,在蘇困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的時候,猛地抬手伸向了他。
……
老舊的民宅區東面,顧琰在看到清元的時候,神經就猛地繃了一下,原因無他——理應被清元帶在身邊的那個昏君竟然不在!
而清元本人面目猙獰,在交手中,顧琰甚至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中甚至帶了些氣急敗壞的成分。當然,這種情緒肯定和他們蓄意破壞他精心佈下的法陣有關,但是也不排除還有別的原因……
他念頭一轉,便想到了一種可能。
對於那昏君,他不說完全瞭解,但是明顯的脾性他還是知道的。那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多疑。他連身邊的老臣忠將都不能信任,時時刻刻都覺得有人覬覦他的江山和龍椅,甚至為此不惜一次又一次地血洗朝堂。這樣一個人,怎可能輕易地相信一個非親非故的陌生道士?
如果清元布這個法陣的目的和大師說的一樣,那麼他會怎麼拉那昏君下水?必定是挑誘惑性最大的東西做餌。這一點,顧琰簡直再瞭解不過了,對於一個丟了性命卻心有不甘,尤其是曾經身居帝位,坐在龍椅上的人,他或許很享受那種人人皆畏的感覺,但絕不是把他當成陰魂惡鬼的畏。他怎能忍受自己變成下界那種見不得光的東西?
所以,如果清元說「能讓他重新變成人,只要修為夠了就行」,那昏君必定會樂意跟著他。但那昏君也不是吃素的,如果清元真的存了要將他煉化的心思,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以那昏君的性格,極有可能先裝作被誘餌弄暈了頭,跟著清元四處布些陣法吸食魂魄,長進修為。待到他足以自力更生羽翼豐滿的時候,便脫離控制,讓清元尋不到他。
身後,由於大師破解法陣程序漸快,整個法陣沿著邊線都變得動盪起來,如同一堵四面均有破洞的屋子,風聲來回穿行呼嘯。厲鬼躁動,嚎聲不絕。
在空氣不斷的劇烈震盪中,顧琰一邊擋著身前清元法器的進攻,一邊注意著身後的異樣變化——
他終於知道,為何清元要在這片地方布陣了。這片民宅多年以前大概曾經是個墳場,地下不知埋了多少人。在這種地方養一群陰魂厲鬼簡直再合適不過了。現在陣法漸殘,整個民宅區下被壓著的那些殘魂碎魄全都騷動起來,四處流竄,幾乎要衝破陣法的外沿了。
顧琰餘光一瞥,只見原本守在南北兩方的樟樹老太太和墨寶同志同時朝這邊掠過來,速度之快,幾乎轉眼便到了面前。顧琰默契地一個撤身,將清元留給那兩人對付,自己則裹挾著周身激盪起來的陰煞之氣,沿著整個法陣的邊緣飛速繞行。
那一瞬間,所有衝破陣法阻礙,即將流入四周城區的陰魂全部被顧琰擋在了陣法之中,以一種車輪碾壓般的氣勢,從頭絞殺至尾。在民宅區內甚至形成了一股漩渦般的氣流。
就在他繞完一圈,解決掉所有邊緣的魂魄,正打算在大師徹底破陣的瞬間深入法陣,殺個乾淨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左邊胸口裡什麼東西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