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走了沒多久,尤雪秋端著飯菜,領著盛泓茗再次來到養心殿,雖然之前尤雪秋也收穫了與宮女太監讓他「滾」的同等待遇,但畢竟那是自己的二哥,不管尤雪竹吃不吃,他一到用膳時間就會端著飯菜來敲養心殿的門。
「二哥,我來給你送飯了。」
尤雪秋還沒敲門,尤雪竹就把門開啟了。
「進來吧,一起用膳。」
「二哥你……」
「秋哥兒,二哥沒事,前幾日是我失態了,嚇到你和茗兒了吧?」
尤雪竹雖看上去恢復了昔日的溫和,但眼裡的空洞出賣了他。
可半大的孩子哪裡懂得察言觀色,只知道不願意進食的尤雪竹願意吃東西了就是好事。
可口的飯菜對尤雪竹來說也味同爵蠟,現下,他的心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讓盛欒川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接到懿旨的尤雪松已經到了淮靈江前線,他收整了盛欒安留在千陵城的軍隊,盛欒安出征帶了三十萬大軍,現如今剩下了二十四萬,其中三萬折在了千陽城的戰役中,另外三萬則是在千陵城的山林追擊戰中被泥石流掩埋。
……
那日,拓跋棲梧與盛欒安分開,被拓跋元引去了一間半山腰的木屋,拓跋棲梧也在木屋內遭到了拓跋元的襲擊,拓跋棲梧聽到爆炸聲後也是第一時間跑出了木屋,許是拓跋棲梧比較幸運,在泥石流快要碰到他的時候,他成功搶奪了拓跋元的馬,騎著馬驚險的逃到了平緩的地帶。
待天放晴的時候,拓跋棲梧再回到剛才的地方,才發現整個半山腰都快沒了,而他進去的那條路也被厚厚的泥漿堵得死死的。
來不及跑的拓跋元應該是被泥漿吞噬了,拓跋棲梧剛鬆一口氣,就見林間一閃而過一匹賓士的駿馬,馬背上好像還駝伏著一個人。
拓跋棲梧本想去追這個可疑的身影,但有士兵來報,說盛欒安那頭出事了,拓跋棲梧趕到士兵所說的位置,就明白了盛欒安遭遇了和自己一樣的危險,只不過拓跋棲梧那條進山的道口沒有盛欒安這邊的窄,所以他的人在遇到泥石流的時候,大部分逃了出去,而盛欒安的人則沒有那麼幸運。
盛欒安的人被泥石流沖走的沖走,掩埋的掩埋,只有少部分人被挖出時還有呼吸。
拓跋棲梧追問盛欒安的副將:「找到你們陛下了嗎?」
副將失望的搖搖頭,指著泥漿中隱約可見的幾節木頭:「聽倖存計程車兵說,陛下埋在了那間木屋附近,但是我們找了,沒有,會不會已經被沖走了……」
拓跋棲梧走到那幾節木頭處,好像有翻找拖拽的痕跡,而作為地樁的木頭上還纏有沾滿泥漿的綢緞,拓跋棲梧又翻了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物件。
那個當初他想拍下來,卻最終被盛欒安拍下來的手串。
手串還在這,人卻不見了?難道真的被衝到別的地方去了,還是說……
拓跋棲梧將手串收了起來,繼續和其他人搜尋著倖存計程車兵,他們翻找了兩天兩夜,屍體翻出來不少,盛欒安依舊不見蹤影。
拓跋元的屍身也翻出來了,解決了家務事的拓跋棲梧,也不好讓軍隊繼續守著千頌城,於是,拓跋棲梧將千頌城的軍隊撤了出來,全部投入到搜尋中,誰知此舉卻讓盛欒川鑽了空子。
所有趕來救援的人都以為盛欒川和盛欒安一樣,被泥石流掩埋了,殊不知目睹盛欒川逃跑的人才真正掩埋在了地下。
盛欒川是逃了,但是逃到了千頌城不遠處的小鎮上,他在這裡還藏著最後的十萬軍隊,盛欒川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千陵城的時候,與衛子弈兵分兩路,重新奪回了千頌城和千陽城。
盛欒川此舉也成功的迷惑了拓跋棲梧,拓跋棲梧摸不準盛欒川手上還有多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