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你不知道朕這三月是怎麼度過的,朕每天都在想你,但朕沒辦法去看你,朕必須要讓柳家放鬆警惕。」
盛欒川的睫毛掃在尤雪竹的手背,尤雪竹心底的氣已經消了一半了。
「那立柳公子為後也是陛下您計劃中的一環麼?」
當然不是,立柳傳君為後不過是要利用這個蠢貨將要挾他的證據拿到手,但心底的真實想法,盛欒川是不會讓尤雪竹知道的。
「嗯,是柳閣老脅迫朕的,朕沒辦法,不過朕已經收集到了柳家的罪證,與柳傳君大婚之後,用不了多久便可將柳家連根拔起。」
盛欒川說這話時,抓著尤雪竹雙手的手指有著微微的顫抖,尤雪竹知道盛欒川又對他撒謊了。
「那陛下留我下來,是讓我觀禮麼?」
尤雪竹抽出手,後退了半步,與盛欒川保持著距離。
「不…不是的,雪竹你別誤會……」
盛欒川直接攬住尤雪竹的腰,將頭埋在尤雪竹的頸窩之中。
「雪竹,別走,朕不會立他人為後,朕的枕邊人只能是你,大婚當日,與朕一同接受百官朝拜的是你。」
「那你如何向柳閣老交代?」
「那個老東西不會知道喜服之下換了人,而柳傳君也將再沒有機會見到他的祖父。」
尤雪竹倒吸了一口涼氣:「陛下此舉何意?」
「雪竹,替換柳傳君的人就是你呀,你肯定會幫朕的對不對?」
「陛下是讓我變成柳皇后?那原本的尤廢后呢?」
「原本的尤廢后,自然是朕大赦天下後,失蹤了。」盛欒川一字一句,說出了計劃中尤雪竹的結局。
盛欒川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將尤雪竹身心澆得透涼。
尤雪竹不可置信的看著盛欒川:「我是要頂著柳皇后的名頭一輩子麼?」
「姓尤姓柳又有什麼關係?若雪竹不喜歡,那就委屈你一段時日,「柳皇后」病逝,變成「陳皇后」、「趙皇后」都行,實在不行那便把尤改成遊,無論改成什麼姓氏,你永遠是朕的雪竹。」
「盛欒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尤雪竹一把推開抱著他的盛欒川,語氣因氣憤而嘶啞。
盛欒川也毫不示弱:「朕當然知道!但是因為你們尤家把持朝政多年,即使尤家衰敗,朝廷中一提到尤氏就惶恐不安,對於他們來說只有尤皇后還在宮中,尤家就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朕這是保護你!!」
「我不需要陛下的保護,既然尤氏皇后威脅到您的帝位,您大可不必攔我,我也不會再出現在您的面前,我會滿足您失蹤的期待!!!」
兩人針鋒相對,歇斯底里,誰也說服不了誰。
沉默過後,盛欒川緩緩開口:「近日,探子來報,說在邊境尋到了尤將軍的行蹤,若想尤將軍洗清叛徒名號,光榮回朝,那麼尤將軍與尤皇后之間,你只能選一個。」
尤雪竹痛苦的閉上了眼,洩氣道:「好,這世間不會再有尤皇后。」
盛欒川很滿意尤雪竹的回答,無論如何,他還是將尤雪竹留在身邊了,盛欒川相信,等他鞏固帝位,假以時日,以前那個滿眼都是他的尤雪竹還是會回來的。
「那便委屈你了,雪竹。」盛欒川攬過尤雪竹,輕輕一吻落在了尤雪竹的眉間。
尤雪竹嘆了口氣,認命道:「在此之前,我問最後一個問題,那場巫蠱風波,陛下信不信我?」
盛欒川猶豫了一下:「……朕相信你。」
「那為何,當初我問你,你不答呢?是因為那個獻祭之人的恰好是安輕言嗎?」
「好端端的提他作甚?朕當初不答是為了大局考慮,雪竹,你別憂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