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揚揮了揮手示意守衛們起身,然後急切地詢問道:\"羽將軍剛剛是不是進了營地?\"
\"是的,大人。請您把令牌歸還給羽將軍。\" 守衛們恭敬地將令牌遞給齊揚,並熱情地迎接齊揚帶來計程車兵們進入營地。
其實他們也沒看清來人,但是羽將軍的令牌在此,加上這位都城來的副將身後帶了上千騎兵,又表明了身份詢問羽將軍,那剛剛進去的就非羽將軍本人莫屬了。
只是這個羽將軍並不是他們所期待的羽凡,而是羽家的九小姐羽落,身為羽家軍的他們,認令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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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施展輕功,身形如鬼魅般在營帳之間穿梭,幾個起落之後,穩穩地落在了主將帳外。
劉涼和劉含站在帳外守衛著,他們看到寧安後滿臉欣喜,紛紛向她行禮:“郡主!”
寧安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免禮,然後徑直走進了營帳。
帳內有四個人,一個是從小就陪伴在燕王身邊的太監錢樹,一個是燕蜀營地的莫軍醫,還有一個是寧安親自指導其醫術後,留在燕王府當府醫的杏子,燕王則昏迷躺在床上。
錢樹一見到寧安,都顧不得禮節,激動得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他哽咽著說道:“郡主,您終於來了啊!王爺~~~王爺~~~~~”
杏子則是滿心歡喜,郡主來了,有辦法了~~~
莫軍醫還不忘起身行禮,心裡也是鬆了口氣,郡主來了,王爺有救了。
寧安沒理會幾人的情緒,快步走到燕王床邊,看著燕王那蒼白憔悴的面容,心中滿是心疼,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
都說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她阿爹就是這樣的存在,從來沒見他這般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過。他總是笑容滿面,活力四射,讓人覺得生活充滿了陽光和希望。
而現在,他靜靜地躺在那裡,彷彿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阿爹明明跟她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做個閒散王爺,享受嬌妻在側、兒孫繞膝的日子。
可雍城關經歷了兩次戰火洗禮,他都是義無反顧地奔赴了戰場,這種大義讓寧安心生敬佩,但同時也讓她倍感擔憂。
她怕啊!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自己哪次趕不及,他就會像現在這般悄無聲息的躺在床上醒不來,那樣她就沒爹了,作為女兒,她只想他自私一點~~~~
寧安緊握著拳頭,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跟錢樹道:“錢叔,先別哭了,去打盆水過來,我淨手給阿爹看看。放心吧,有我在,阿爹肯定沒事的。”
錢樹對寧安的醫術是盲目的相信,寧安來了他就像頓時有了主心骨一般,心裡都不再害怕了。他連忙點頭答應,轉身去備水了。
在他心中,只要王爺還有口氣,郡主就能將人給救活。當年她都能從王妃肚子裡將孩子剖出來毫髮無損,自家王爺這箭傷肯定不在話下!
所以,自從王爺受傷昏迷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祈禱郡主快點到來。
“杏子,我阿爹現在是什麼情況?”寧安坐在床邊看著還在昏迷中的燕王問道。
“郡主,王爺身上只剩左胸口的那支箭沒有取出了,實在是離心臟太近了,如果強行拔出,恐怕會危及到王爺的生命。
而且這支箭上還帶著一種詭異的毒,這種毒極為罕見,奴婢和莫軍醫已經嘗試過多種解毒藥物,但都未能找到有效的解藥。
只能暫時使用清毒丸來抑制毒素的擴散,王爺已經昏迷快兩天了,都怪奴婢學藝不精~~~”
杏子一邊說著,一邊難過地低下了頭,郡主那般用心教她醫術,可關健時候自己沒頂上用處,還是要郡主奔波而來。
站在一旁的莫軍醫見狀,也連忙開口道:“郡主,這箭帶有倒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