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籟般的聲音,他朝著聲音望去,亞希諾多拉和蘇爾庇西亞依偎著從一旁的角落走出。見到了自己的伴侶安然無恙,凱厄斯的臉瞬間暴雨轉晴。他邁開長腿快步走到亞希諾多拉身邊抱了抱她。
“阿羅,你們到底去哪兒了?”蘇爾庇西亞有些不高興他們拖了這麼久的時間,半撒嬌半嗔怪地問阿羅。
“我親愛的蘇爾庇西亞,我很抱歉我們花了太多的時候解決這件事。”阿羅優雅地親了親蘇爾庇西亞的手背。
透過接觸,他看見了亞希諾多拉和蘇爾庇西亞在歌劇院散步,看見了因尖叫而被吸引的人群下一秒都開始四處逃竄,他也看見了那個血腥的屍體。
今天晚上她們所受到的驚嚇並不比那些人類來的小,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讓阿羅都不禁皺了皺眉。阿羅握緊了蘇爾庇西亞的手,果不其然發現她有些顫抖。他抬眼看了看亞希諾多拉,發現亞希諾多拉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蘇爾庇西亞低聲跟阿羅說:“我被那具屍體嚇到了,但是亞希諾多拉似乎早已習慣了屍體的樣子。直到剛才她都一直在安慰我。”
阿羅沉默了一會兒安慰道:“亞希諾多拉跟著凱厄斯在克里特島征戰的時候可能早就習慣了死亡。”
他和馬庫斯其實早就發現亞希諾多拉看似溫和無害的外表下好似藏了一顆冷酷的心,她面對死亡和殘忍似乎格外的坦然和習慣。狄蒂米總是不願意看到沃爾圖裡執行法律時的無情和殘忍,所以她選擇帶著馬庫斯脫離沃爾圖裡,結果最後死了。
蘇爾庇西亞也不太樂意看行刑,看完行刑後的幾天她總是不太愛搭理阿羅。但是亞希諾多拉是個例外,她能夠保持微笑地看著他們行刑,並且總會在凱厄斯行刑完給他一個熱情的吻。
阿羅和馬庫斯都對亞希諾多拉肅然起敬,畢竟她有一個跟連環殺手一樣變態的伴侶。他們暗暗推測如果亞希諾多拉沒有變成吸血鬼而是繼續以人類的身份活下去或許很有可能有成為連環殺手的潛質。
亞希諾多拉才沒有成為連環殺手的潛質。對於行刑,她只是覺得沃爾圖裡在做正確的事情,違反法律就應該得到懲罰。她對於凱厄斯的愛早已超出了凱厄斯的暴虐程度。
對於死亡,她認為死亡只是生命的重新開始,就像植物枯萎後又會再長出來一樣。犯人的死亡就是在向他們所犯的罪孽付出代價,再以新生的方式重啟他們的人生。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亞希諾多拉可能更像是一個哲學家,但這種哲學思維被別人看來是無懼無畏。
他們順利在警察管治之前回到了宅邸。他們讓簡和亞歷克吩咐車伕直接回宅邸,替他們做不在場證明。四個人則悠哉悠哉地朝巴提莫府走去。
今夜的倫敦註定是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