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瞧著,直至瞧得花落,瞧得精神恍惚,竟會覺著那丫頭在彼岸花開的盡頭笑靨如花的等著他。
他想,他真的開始老了,雖然以前那小丫頭老是嘲笑他老,他都不願認,可這會他認了。
所以說,相思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尤其是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就像是在心中生根發芽的荊棘,越是掙扎,便越會被刺痛得鮮血淋漓。
而那些無法言說的思念和眷戀,則如同深夜裡獨自綻放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芬芳,卻又帶著無盡的憂傷與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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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天山上。
“七叔,沫沫回來了哦!”
“七叔,你想我了嗎?我都想死你了!”
“七叔,你肯定是想我了!”
“七叔,我阿孃什麼時候能醒啊?她都睡了這麼久了,還睡下去會不會凍死呀?”
“七叔,你醫術到底行不行啊!不行你去找祖祖呀!”
“七叔,你快點想辦法呀!我阿孃要是凍壞了我會很難過的。”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像一隻歡快的小鳥一樣,從門外飛奔而來,邊跑邊大聲地喊著。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充滿了活力和生機。
鬼七聽到這個聲音,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叫苦。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又要面對這個倒黴孩子了,她就不能消停會嗎?她真的才三歲?怎麼比三十歲還話多?
小姑娘跑到冰床前,停下腳步,然後趴在冰床邊上,睜著骨碌碌的大眼睛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女子,不停地問著各種問題。
鬼七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瞪了一眼小姑娘,心裡暗暗嘀咕:“這小倒黴鬼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真是讓人頭疼!”
然而,小姑娘並不懼怕鬼七的表情,繼續纏著他問東問西。鬼七被她纏得沒辦法,只好敷衍道:“你拼命煩她,她不耐煩了自然就會醒了。”
說完,他沒好氣地白了小姑娘一眼。這白眼還是跟莫宣學的,沒想到卻用在她女兒身上最多。
莫宣以前就是個話簍子,生個孩子也是,天天叨叨叨,不厭其煩的逮著他叨,哄又哄不住,嚇也嚇不住,躲又躲不過。
他一天到晚聽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現在一聽到她聲音腦袋就嗡嗡響,他上輩子肯定是掘了莫宣的墳了,這輩子來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