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池岸抱著寧安頭也不回的去了後院,留眾人在原地臉色各異。
夏烈倒是有條不紊的安排起了院子的安全問題,既然知曉將軍活著,那就誰也不能威脅到他的安危,幸好,幸好九小姐來了~~~~
小鸝引著君池岸進入寧安的房間後,因知曉了君池岸的身份,難免緊張和害怕,因此整個人顯得有些戰戰兢兢。寧安深知她的性格,便打發她離開去燉些補血的藥膳。
玉葉則很快送來了晚飯,放在了房內的桌上。
儘管不知道小姐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虛弱,但她也知道應與羽澈有關。就剛才,小姐還強硬要求開棺,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作為下人,她自是不能過問。
對於陪在自家小姐房裡的十九皇叔,玉葉能夠從兩人之間的互動中察覺到一些端倪。只要小姐歡喜,她也歡喜,更加小心的伺候著。
只是君池岸似乎不給她這個機會,揮揮手讓她退下。
君池岸親自餵食寧安吃了一些食物後,明顯感覺到寧安的身體狀況有所好轉,不再像之前那樣虛弱無力。
他溫和地問道:“羽澈可時能醒?”
寧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施乘風什麼時候能到?”
君池岸回答說:“明日午時過後。”
寧安輕輕點頭,表示明白了。接著,她說:“羽澈能不能醒要靠他了。”
君池岸挑了挑眉,疑惑地問:“什麼意思?”
“羽澈被他體內的‘屍蠱’和‘再生蠱’救了一命,兩種蠱不是同一人下的,羽澈在戰前就中了‘再生蠱’,而後不知被誰又種了‘屍蠱’。”寧安解釋道。
君池岸對南疆的蠱蟲不甚瞭解,但知道這種東西很邪門,於是便不再出聲,安靜地等著寧安解釋。
寧安繼續說道:“給他種‘再生蠱’的人應該是想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亡,因為‘再生蠱’一旦催動,中蠱者便會如同油盡燈枯的老人一般悄然死去。
而種‘屍蠱’的人,估計是想控制他,你想想,誰會防著一具屍體?
若有人在暗處操控,羽澈就會如同南疆現在的“儡軍”一般,是個殺人的機器,操控者想讓他怎麼殺人就怎麼殺人,造成的殺戮可想而知。”
聽到這裡,君池岸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湧起一股寒意。
“所以呢?羽澈活著是這兩種蠱蟲所產生的意外?”他問道。
寧安無比慶幸道:“嗯,再生蠱通經絡,而屍蠱堵淤,這兩種蠱蟲在他受傷時相互碰撞,產生了一種奇特的反應,導致他心臟驟停,進入了一種暫時性的假死狀態。
這種假死狀態使得他的身體機能暫時停止,但並沒有真正死亡。
而那時,他恰好進入了冰棺,寒冷的環境迅速凍結了他的傷口和體內的一切,包括那兩種蠱蟲。這種冷凍效應不僅阻止了傷口的惡化,還將蠱蟲也一同暫時凍結在了體內。
可以說,他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運氣好。如果沒有冰棺,或者進入冰棺不及時,那麼他就真的死定了。”
君池岸聽完寧安的解釋之後,已是瞭然。他十分肯定地向寧安詢問道:“是不是需要施乘風給羽澈解他體內的屍蠱?”
寧安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接著說道:“嗯,我學藝不精,懶於學習解蠱之法,所以水平有限,只能解除羽澈體內的再生蠱。
而施乘風之前研究過黎啟帶回的藥丸,那個藥丸應是由屍蠱研製而成的,或許他能找到剋制屍蠱的方法。”
此時,寧安將一半的希望寄託在施乘風身上,另一半希望寄託在千語紡。鬼七和師父此刻正在大漠以北,就算她現在給他們去信求助,最快也要二十多日才能趕到。
可是羽澈的情況危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