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六隻黑色的蠱蟲像是被滾燙的血液燙到了一般,爭先恐後地往外傷口處湧。
阿紫眼疾手快地拿起一隻瓷瓶,緊緊地盯著傷口處,趁著再生蠱被血引出後,迅速將它們收入瓷瓶中。
前幾隻蠱蟲很順利地被收進了瓷瓶,但到了最後一隻蠱蟲時,它似乎察覺到了某種危險,只探出了一個頭後,又縮了回去。
寧安無奈之下,只得又割了一道傷口,加大血流量,試圖再次引出蠱蟲。
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成功地將最後一隻蠱蟲也引了出來。此時的寧安已經精疲力竭,再加上失血過多,身體搖搖欲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姐!”阿赤見狀,急忙跑過來扶住寧安,擔心地問道:“您沒事吧?”她趕緊拿過一個蒲團,讓寧安坐下休息,並快速將寧安手上的血給止住。
“沒事,阿赤,我只能解除再生蠱,羽澈體內的‘屍蠱’我暫時無能為力。以他目前的狀況,換血我沒有把握。
從現在起,你親自守在這裡,不能有任何疏忽,其他人我不放心。” 寧安有氣無力的說道。
“好,小姐,您放心,我先讓人扶您去房裡休息。”阿赤憂心忡忡地說道。
寧安坐在地上緩了會,輕聲道:“你先去將十九皇叔請進來。”阿赤立刻遵命行事,將守在靈堂外的君池岸請進了進來。
君池岸一進入靈堂,就看到寧安虛弱地坐在地上,臉色白得跟鬼一般。
他心中一緊,快步走上前,心疼地擁著她問道:“不是說無事嗎?怎麼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寧安微笑著安慰他:“沒事,就是失了點血,你抱我回房休息。”
君池岸二話不說,小心翼翼地將她從地上抱起,溫聲道:“嗯!”
他沒的過多的追問羽澈如何了,兩人之間無需過多言語,彼此的默契和信任讓他們能夠理解對方的需求。
寧安在君池岸的懷中感到安心和舒適,她輕聲叮囑道:“阿赤,羽澈暫時不能離開冰棺,你一定要守好了。”阿赤再次恭敬地點頭應道:“小姐,我知道的。”
君池岸抱著寧安從靈堂出來,守在院裡的眾人都心急如焚,不知道羽澈如何了,夏烈正欲上前詢問,
君池岸卻掃了他們一眼後,冷漠地說道:“都守在院外,若是誰膽敢踏入靈堂,殺無赦!”他的聲音冰冷而威嚴,讓人不敢有絲毫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