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皇聽到寧安竟然當殿以羽落的身份跪拜,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震驚和疑惑。
他連忙快步從龍椅上方走了下來,眼中緊緊盯著寧安手裡的虎符,然後轉過頭來,質問羽老國公:“老國公,羽家的虎符怎麼會在這丫頭手上?嗯!”
羽老國公微微欠身,語氣堅定地回答道:“稟報皇上,羽澈臨終前將羽家軍的虎符讓人交到了老臣孫女手中,
往後羽家軍的首領將會是老臣的第九孫女羽落!老臣今日特地攜孫女進宮就是為了向皇上稟報此事!”
雖然羽國公因為身體原因面容蒼白,但他的聲音卻是擲地有聲,彷彿能夠穿透整個宮殿,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隨著羽老國公的話落下,滿殿大臣均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跪在大殿中央那個身形弱小的身影身上。
他們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燕王府的君寧安竟然是羽國公府的孫小姐!
更讓人震驚的是,羽澈居然將羽家軍的虎符交給了君寧安!一個聲名狼藉的郡主,怎麼可能承擔得起這樣的重任?
南陵皇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瞪視著羽震,眼中閃爍著怒火:“羽震,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威壓,整個宮殿都似乎被他的怒氣所籠罩。
此刻,南陵皇終於明白這老傢伙此行的目的了。
既然寧安接過了虎符,並以羽落的身份出現在金鑾殿上,那麼這個老傢伙顯然是想讓寧安擔任雍城關主將一職,奔赴沙場。
只是,這丫頭自小就體弱多病,老七夫婦一直都是嬌養著的,就算她再聰慧異常,可她的年紀擺在那,頂多就是一個膽子大些的孩子罷了。
羽老頭讓她一女子上戰場,不是要她命嗎?他竟敢!!!!
就算是他羽老頭有千萬種理由,他也不允。
“皇上,臣知!”羽老國公頂著南陵皇的怒氣跪了下來,然而這次南陵皇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讓他起來,而是徑直走到寧安面前,輕聲問道:“丫頭,是不是這老傢伙逼你的?”
寧安卻抬頭請旨:“皇上,羽落請旨雍城關主將一職,願以一己之力,奔赴沙場,護南陵安危!”她的目光堅定而決絕,半分沒有被逼迫的模樣。
南陵皇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異常,想也不想的呵斥道:“胡鬧!南陵是沒有男兒了嗎?要你舍了這郡主的身份奔赴沙場!不允!”
他知曉這丫頭膽子大,可沒想到她膽子大到要請命奔赴戰場,別說他不同意,就算是老七或老十九也決不可能同意!若不是這殿上不合適,他多少要動手教訓自家孩子了。
然而,寧安並沒有被南陵皇的威嚴嚇倒,她挺直身子,再次說道:“皇上,五年前,火燒赤水之戰,臣女指揮的,那一戰,只用了九支箭,將南疆十萬軍隊都留在了赤水,這夠讓臣女領了這主將一職嗎?”
她的聲音猶如黃鶯出谷一般清脆悅耳,但其中蘊含著無比的自信與堅毅,讓人不禁為之側目。然而,她所講述的內容卻是駭人聽聞。
隨著寧安話落,整個殿上響起了抽氣聲,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當年的火燒赤水之戰就像是一個禁忌般的存在,被人們所畏懼和避諱。而如今,這個曾經被視為神秘而恐怖的戰役,竟然與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少女有關?
據那些從戰場上退回來的老兵所說,那場戰爭充滿了神秘色彩。他們形容河水突然起火,熊熊燃燒了整整三天三夜,最終才緩緩熄滅。
這一景象被人們稱為“地獄之火”,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此刻殿上的少女卻以一種平靜的口吻宣稱:“火燒赤火之戰”正是由她親自指揮的。
眾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