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爺子,那我也走啦!”齊揚看著這祖孫倆人相處方式,放下心來。
羽老國笑著應道:“走吧,有時間多來府裡轉轉,齊尚書要找你麻煩,將我老頭子抬出來壓他。”
“老爺子,這話我喜歡。”齊揚樂呵呵的跟著寧安走了。
待兩人走後,羽老國公並沒有急著休息,而是撐著病體善了後,只餘下那個純姨暫時秘密關押,待他身體好些再審了。
寧安和齊揚走出羽國公府後,羽國公府外圍著的御林軍就撤了,連著府門口燕王府的人也全撤了個乾淨,至於有沒有人打聽羽國公府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寧安和齊揚不知道。
反正他們兩人一進宮就被帶到了養心殿。
此刻,養心殿裡還坐著一位宿老國公,他正是因為羽國公府被圍的事進宮求情的,雖然他也不知道羽國公府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他知道羽老頭應該幹不了謀逆之事,他認為只要不是謀逆,皇上應該能法外開恩。
所以他才進了宮,只是在養心殿待了半天,皇上也不說羽國公府犯了何事,讓他挺著急上火的。
寧安和齊揚兩人剛是一見到南陵皇,便主動跪了下來,甚至不需要南陵皇開口。
南陵皇對這兩人如此識趣的舉動給氣笑了,罵道:“你倆還挺威風啊!這是知道錯了?”
“錯了,皇伯父您罰吧!”寧安乖乖地低頭認錯,雖然她挺不喜歡下跪的,可這不是沒辦法麼,姿態不低點,這事過不去呀!
“臣知罪,請皇上責罰。”齊揚也立刻低頭認罪,反正下跪這事他以前也沒少幹,只是近年來少了。
南陵皇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寧安的腦袋,罵道:“你這丫頭,膽子太大了,都不請示,竟然敢讓人圍了國公府,你可知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嗎?”
寧安暗中仔細觀察了一下南陵皇的神色,發現他並不像是真的動怒,
於是放心大膽地撇嘴說道:“不知道,我只知道皇伯父說的,有事您給我兜著。而且我阿爹也這般交待的,說有事找皇伯父,您準得給我平息了。”
“呵呵,你們父女倆還真是不見外啊!”南陵皇被寧安這番話噎住了,誰讓他是這麼說過呢?
隨後他又指著寧安和齊揚,向進宮來為羽老國公求情的宿老國公,沒好氣道:“是他倆私自圍了羽老頭的國公府,用的還是朕的御林軍!”
聽到這話,連宿老國公自己都感到震驚不已,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忍不住驚呼道:“哎呀,臣真是老了啊,居然還能見著這等稀奇事,你倆膽夠肥的啊!”
寧安很想對他說:您能別湊這熱鬧嗎?
隨後,寧安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把羽國公中毒之事告訴給了南陵皇。
聽完後,南陵皇心中不禁對她大加讚賞,覺得這丫頭不僅大膽而且細心聰慧,但表面上卻無法誇讚她,畢竟她乾的這事不能被效仿,若再來一次,他得心梗。
介於寧安真誠的認錯態度,只是將她罵了一頓後也就不再追究了,最後讓她回去好好反省。
至於齊揚,則被罰打了三十大板。這樣的處罰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比預期的好太多了。儘管如此,他們還是不能在南陵皇面前表現得太高興。
因此,倆人苦著臉走出皇宮。
出宮門後,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隨後便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天邊掛著一片橙紅色的晚霞,將整個都城都染成了溫暖的顏色。
寧安看著漸晚的天色,決定不回燕王府了,在宮門口就叫馬車直接前往羽國公府,坐在馬車上的她,掀開車廂側面的簾子,眼底貪戀著天邊那抹即將失去的顏色。
馬車平穩的停在了羽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