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這話一完,瞬時讓在場的人那些不瞭解情況的人目光全都轉向了燕王的座席:琴棋書畫?精通?君寧安?怎麼回事?他們這是錯過什麼了嗎?難不成他們聽到的傳聞不一樣?
而知曉倆人衝突緣由的那些人,則紛紛露出了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表情。九公主為何要戴著面紗?還不是不久前被這位寧安郡主打的。
如今九公主這樣做,恐怕是想要報復回來,讓寧安郡主在這裡當眾出醜吧!
誰不知道燕王府的那位寧安郡主從小就不學無術,紈絝不堪?沒來都城前還有人以為傳聞有誤,可她前段時間一來都城就進賭坊,逛花船,甚至煙波樓裡都能去轉一圈;
連羽、宿兩個國公府的公子都讓她給揍了,今早在宴會開始前還不管不顧跟九公主動了手,性子哪能叫刁蠻,簡直叫橫行霸道好麼?
再加上昨日流傳在都城的那些流言,聽著都叫人不好意思,試問?南陵哪個姑娘家如她一般不堪?就她還還琴棋書畫精通?誰信呢?
當然,也有些人滿懷期待的,就如南陵皇,聽完君佳陽的話,他眼神慈愛地望向坐定在位子上寧安,盼她能給自己一個驚喜;
自多年前在雍城關那次印象,至今讓他看這丫頭都帶著濾鏡,他就認定這孩子並非傳言中的那般不堪;
試問?誰能有那麼一手驚豔的醫術?誰能在大漠將殞鐵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回?
或許今日正是一個好機會,可以讓眾人見識到真正的寧安,以澄清以往的那些不好的傳聞。
想到此處,南陵皇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眼中滿是對寧安的信任和欣賞。
寧安見一堆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所坐的位置,心裡日了狗了,君佳陽這一亂吠,不說讓她萬眾舉目,可也成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讓她無法再繼續安心的躲在燕王妃身後做個旁觀者了;
心下冷哼了一聲,連站都沒站起來,還刻意靠在椅背上擺爛道:“不會!”
語氣裡的坦然毫不加修飾,什麼場合不場合的,態度不態度的懶得管了,姐不樂意,你能奈何?
“君寧安,你這是不願了?今日父皇壽辰,你就連獻個曲應個景都不願,枉費父皇往日什麼好東西都記掛著你。”君佳陽茶裡茶氣道,就差沒說她白眼狼了。
“九公主讓你這是打哪聽來的傳聞啊!明明外頭傳的是燕王府的寧安郡主囂張跋扈,不學無術啊,你沒聽過?
我只會打架,要不跟你在這殿上打上一架給皇伯父助興,以表孝心。你看如何?” 寧安皮笑肉不笑懟道。
不少人聽完寧安的話想笑又不敢笑,心道,這位寧安郡主果真是個渾人,這場合下還能說出這與九公主打架助興的話來,可見外邊的傳聞所言非虛啊!
“你,你~~~~”君佳陽見寧安如此說,氣極,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怎麼就理直氣壯的說她不會呢?不應該硬著頭皮也要上嗎?
“佳陽,我家寧安沒惹你吧!琴棋書畫什麼的,她說不會就不會啊!多大的事,還扯上什麼孝心,你這孩子事真多,趕緊坐回位子去,別攪了你父皇的興致。”燕王率先出聲維護道;
他知曉自家孩子不想在此宴會上出風頭,便直接回絕了,還藉此刺了君佳陽一下,一點也認為寧安剛剛說的那個話有什麼不好,他才不管什麼場合呢,反正他女兒不願意就不願意,誰也不能逼她,名聲什麼的都是個屁。
南陵皇:“~~~~~”
這倆孩子有過節?怎麼看著就像是在掐呢?
“佳陽啊,既然寧安都說不會了,那就一定是不會了。聽你燕王叔一句勸,趕快乖乖回去坐好吧!”皇后語氣輕柔地開口替九公主化解眼前的尷尬局面。
君寧安這名聲都爛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