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來還在伸手扶燕王的德福趕忙應了聲,而後朝站一在旁伺候的人擺了擺手,殿內和殿外的人都跟著他都退了出去;
皇上最近也夠心塞的,馬上壽辰在即都不得消停,前段時間是五皇子,後面是十九王爺,現在又沾上七王爺了,皇上想省省心都難;
不過這些也不是他一個奴才能操心的,就是擔心皇上的身體而罷了;哎!德福出門後嘆了嘆氣,遠遠的守著養心殿;
“皇兄讓他們退了做什麼,你也覺得丟人麼,覺得丟人就別幹那缺德的事啊!自己的弟弟覬覦自家的侄女,您這做皇兄的還像個老鴇似的牽線,這不是要逼死我們一家子麼?”燕王越說越氣,陰陽怪氣的話張口就來;
傷心難過也不是假的,本來他是想著打進宮來的,可各國使臣都到了都城,多少還得給皇兄留幾分顏面,還有老十九乾的那事也不得宣揚,他可以不要臉,自家孩子還得要啊!
“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朕是老鴇,那你是什麼?”南陵皇頭開始疼了,老十九這小子這是把他給賣了啊,明明他也是被矇在鼓裡的那個,這老七說得好似他就是同夥一般。
“皇兄,你敢說讓我家宣丫頭來都城不是你下的旨?老十九覬覦我家丫頭您不知曉?”燕王咄咄逼人道,解鈴還需繫鈴人,他得讓皇兄想辦法去解決老十九這小子啊!
他也是被氣狠了,老十九那貨剛剛在他府裡油鹽不進,他是想動手弄死他,可又下不了死手,那老小子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被他弄成那樣了也不鬆口;
竟還敢道皇兄也知曉,完全就是一副皮厚不怕蒼蠅多,破罐子破摔的無賴樣,他真是長見識了;
在房裡暴怒也沒轍,強行讓人將他送回了他自己的府邸,眼不見心不煩,再聯想到這事皇兄還插了一腳,氣不打一處來,就進宮來讓皇兄想轍,反正他不管,他養大的孩子不可能給老十九嚯嚯。
“不是,老七,老十九那事我也是前些天剛知曉,我這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起麼?老十九也承認了是他魔怔了,我讓他趕緊離開,可這缺損玩意他不走啊!”南陵皇見燕王提起這個他也惱火,他這不也是被老十九給忽悠了麼;
他也無比後悔下個旨讓寧安來都城,不過以老十九那小子的德性,就算寧安不來都城他也會粘上去將人給逮了,說起這個一肚子的心酸,他看上誰不好,偏偏是自家的侄女。
南陵皇說著說著也學著燕王的樣子盤腿坐到了地上,這是他在宮裡有史以來最沒形象的坐姿了,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是沒錯的。
“你給他賜婚,趕緊給他賜婚,我家那乖巧又貼心丫頭不可能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也不可能還給羽老頭,想都不要想。”燕王說起這個,老父親的情緒來了,傷心的哭了出來。
“老七,你幾十歲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般在這哭了起來啊!你快別哭了。”南陵皇也能體會他那種心酸,如果要成全老十九,寧安這孩子的身份肯定得改,就算是改了,總會讓人詬病,老七夫婦哪裡捨得。
“那你趕緊給他賜一門婚,讓他退都退不了的那種,現下不是褚國要聯姻嗎?你找個人指給他。”燕王有些急促道,這是最快的解決方法。
“我也想過賜婚,可他說賜一個他弄死一個,這小子的性子你也知,若真這樣幹了,這不是結仇嗎?”南陵皇無奈道,他這不是也沒辦法嗎?但凡有辦法他早就幹了。
“我不管,你得給我想辦法把老十九給攔了,我家南依都氣得起不來床了,你知道老十九有多過份嗎?
昨晚他竟敢宿在燕王府,一早被南依撞見了,他沒有一絲尷尬,不覺得無地自容,竟還大言不慚的跟我們夫婦倆說他要娶寧安,我家那丫頭才多大?他是真敢啊!”燕王此時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