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君景行一愣,訝然發聲,他沒想到君寧安會如此直白的回他,那瞬間給他整不會了,只能回以假笑,說實話,十九皇叔他也怕,若不是有大漠的貴客在,誠邀了十九皇叔,而十九皇叔又與人相熟,估計他也邀不來他,就算平日裡他也不敢去邀請十九皇叔一道,跟他在一塊,自己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他,正如小八說的:怕抽。
寧安這話剛落,眾人先是一愣,而後都望向她和太子,見太子沒回她,眾人又偷瞄老僧入定般的十九皇叔君池岸,剎時一片安靜,誰也沒出聲。
只有君寧安和君寧辰這倆不怕死的還在悄悄的掐。
“君寧安,你怕不是傻吧!”君景辰擰了寧安的胳膊一把咬牙小聲道,聲音他不敢大啊!
“君景辰,疼死了,姐姐抽你啊!”寧安在桌子底下踢了八皇子一腳,八皇子用手捂著小腿有些委屈的看著寧安。。
“噗呲~~~~”坐在對面的女子笑出聲了,接著說道:“沒想到貴國的戰神不止在戰場上讓人聞風喪膽,在南陵也讓人心生畏懼啊!”
寧安一怔,貴國?這裡還有別國之人?真有貴客在?寧安一下子抓住了對方語氣裡的關鍵資訊。
剛剛進來時,她只是初略的掃了一眼,掃到君池岸後匆匆收回了視線,沒發覺艙內還有別國之人,細瞧對面的女子雖是一襲南陵女子的妝扮,可那有些深邃的五官不難猜出她來自哪裡?既有外人在,那她剛剛這話就有些不合適了。
“這位美女姐姐可說錯了,這不能叫心生畏懼,只能歸功於對南陵英雄的敬畏,每個保家衛國的英雄在南陵一眾兒女心中形象無比高大,這些人是刻在南陵人心中不可磨滅的信仰,我們這些皇子皇女也不例外,所以八皇子才會對十九皇叔產生敬畏之心,這實屬正常。”寧安淡定的反駁道,將話給圓了回來。
“敬畏?信仰?幽王,您說,對嗎?” 阿依慕將話轉給了君池岸。
寧安終於聽到有人喚君池岸為幽王了,十九皇叔這個稱呼太繞口,覺著幽王這個稱謂更合適,再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又不是先皇在位時,喚幽王叔更好區分。
“君寧安,是這樣?”君池岸將話頭又丟給了寧安。
“肯定是呀!您可是南陵民眾心中神只般的存在!眾人難免生出敬畏之心啊!”寧安笑著回道,就算她此時對上君池岸心中仍有些彆扭,可此事上她不能慫,外人看著呢,不能讓人瞧了笑話去。
“你也是?”君池岸涼涼的問道。
“當然,我對您除了敬畏,還十分的敬仰!”寧安一臉真誠道。
“哦?如此?”君池岸信她才怪。
“您別不信,您侄女對您的敬仰猶長江之水,源遠流長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波濤,洶湧澎湃一發不可收拾!”寧安張嘴就來,她這是話趕話到了這,硬誇啊!
雖然她確實對保家衛國的人帶有過濾眼鏡,可對君池岸還沒到這程度,只是話開了頭她就得結尾,加上她那一臉的崇拜,讓人又不得不信。
就是此刻寧安怕有人讓她解釋黃河和長江在哪?若問了,她又得扯半天,僥倖的是沒人揪著這個不放,有驚無險。
這馬屁拍得相當到位,連君池岸都被寧安的話給逗笑了,這丫頭昨日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今日大庭廣眾之下竟能如此胡說,他若信了才有鬼,這話他不能接下去,不過難得的鬆了鬆緊皺的眉心,撫著額頭無奈的笑了笑。
十九皇叔笑了!這可是難得的奇觀!眾人心裡不得不佩服君寧安的勇氣,覺得這種話也就她這個不熟悉十九皇叔的人敢說,都城這些人可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拍馬屁,十九皇叔最是討厭人如此。
“啪啪~~~~~~”一陣拍手聲響起,只見那女子拍著手開口道:“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