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在心裡暗暗打算:看來,往後她還是少出門的好,沒得得罪了人還不自知,屆時鬧起來,羽四那薄情寡意的男人說不好真會毫不猶豫的休了她,婚後這些年她過得並不好,與羽四爺倆人只是表面上是維持了夫妻關係而已,實際上早就名存實亡了;
她自有了嫡子後,就只想她的承希好好的,這孩子是她這些年在府裡唯一的支撐,可十多年過去了,那孩子身子卻一直都不見起色,湯藥不斷,見天的在府裡養病;
她這麼多年尋遍了名醫良藥,想盡了辦法,都未能將那孩子治好,都道身子弱是來自孃胎,無解,這始終是她心中的意難平;
後來得知御醫都斷定了她不能再生養了,她還替羽四爺養了一個難產的妾室之女在身邊,只因那妾氏過世後羽四捨不得孩子沒娘,拜託她養的,也不知一向風流的羽四當時是抽了什麼風,從來不關心孩子的他競也有了慈父之心;
所以,對於這個姑娘,她當時是存了別的心思的,雖不能視如已出,卻也上心,原因無它,這孩子確實很是討羽四爺的歡心,至少前期因著這孩子,倆人不再見面就掐,剛開始她也只是擔了個名,後面那孩子確實討喜,她就也上心了些。
誰知道她心裡是不是別的東西在作祟。
寧安瞧著許氏像見鬼了一般往外跑,心裡冷笑了一下,不知道這個許氏午夜夢迴時是否還記得那個曾被她害死的孩子,不過都不重要了,無關的人無關的事她不願多做糾纏。
“小姐,您怎麼了?”阿紫見寧安的情緒有瞬間的變化,兩眼定定的瞧著門外,出聲問道。
“無事,吃你的吧!”寧安穩好了心緒,好笑的將阿紫手裡的糖葫蘆往她嘴邊推了一下,塞住了她即將再問出的話,既然無關她想這麼多幹嘛?
倆人的糖葫蘆都快吃完了,燕王妃和上官夫人還未下樓,寧安咬著最後一顆往門外走去;
想看看這邊上還有沒有別的小食,剛走出去沒幾步就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將他手上的書簡撞落在地, 可能是書簡不夠牢固,掉在地上來就壞了;
“抱歉,抱歉,我剛不小心的,你看下這份書簡多少銀子,我賠你一份。” 寧安她趕忙蹲下去將書簡拾了起來,遞給對面的書生道;
這年頭書簡是很貴重的東西,既然都用到書簡了,那麼這人必不是什麼富貴子弟,弄壞了人家的書簡,寧安心裡很過意不去,賠是肯定是要賠的;
當那書生伸手接過書簡時,寧安眼神卻暗了一下,這雙手可不是書生的手啊!虎口的繭雖然不明顯,但也絕對是行家啊,但她卻不動聲色頻頻道歉,想要賠償。
“沒關係,我回去修補一下就好,不需要賠了,我先走了。”對面的書生卻連連拒絕,好似急著趕路一般,不願耽擱。
寧安見他毫不在意書簡壞了,且急著走時心下了然,這人根本就是不書生,不然怎麼對銀子和書毫不在意呢?書可是讀書人的命呀!
只是她沒點破,還是裝出非常抱歉的樣子,看著那男子走遠。
“小姐,這人有問題?”阿紫瞧見了寧安的視線一直盯著遠去的人問道。
“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回去守著我阿孃,跟她說我遇見了熟人,若是晚歸不必擔心。”寧安交待道。
“哦,那你小心哈。”這種事阿紫遇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寧安見那人從街角轉了彎,趕緊朝那方向追了過去,見那書生進了一間布莊,寧安也跟著進去了,可進去後她並未見到那個書生,她在布莊裡頭逛了一遍,都沒見那個人出去;
為不引起別人注意,只好裝模作樣的買了一匹布,抱著那匹布剛出門,就與一中年男子擦肩而過,然而這個男子才真正讓寧安心裡一咯噔,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什麼,可他周身的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