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居高臨下看著他道:“幽王叔為何要幫你?我又為何要幫你呢?”
羽承乾一時被她問懵了,是啊?為何要幫呢,他們昨日還得罪了君寧安,可此時阿姐急需醫治,又沒有別的地方可遮擋,只得咬牙承諾道:“只要您願意伸以援手,往後您有用得著羽國公府和羽某的地方,羽某定萬死不辭!”
“羽承乾,不是我看不上你,而是你確定你能代替得了羽國公府?還有你覺得燕王府和幽王府有用得著你的時候?別輕易為著些小事承諾別人!”寧安覺得這孩子還是太天真了,說話都不過腦子,君池岸是什麼人,他不知道?
而這種小事,讓那些僕人脫了外衣擋著不就好了?怎麼腦子一根筋呢?
“那讓我做什麼都行,可以嗎?”羽承乾這會也想不到別的了,只得如此說。
“阿紫,將那個摺疊的帳子借給他吧!”寧安見他誠意不錯,一心為著自己姐姐,幫他一次,也不提醒他別的方法了,直接吩咐阿紫道。
羽輕悠確實也需要救治,而君池岸又不願出借出馬車,剛好前幾天她和阿紫做了一個摺疊的帳子,準備出來露營的,沒用上,又沒捨得丟,剛剛拿出來放在火堆旁,準備晚上試試效果,便宜他們了。
其實在這地上不遮擋也能救治,可君輕悠畢竟是世子夫人,沒點阻隔,寬衣診治被人瞧去了於她名聲不利,很可能會上升到清白問題,這個時代的悲哀。
陳紫聽後,轉身去將火堆旁那個帳子能拿了過來,遞給羽承乾一旁的侍衛,教他撐了起來,羽承乾再次謝過後,將羽輕悠抱了進去就退了出來,只留一名嬤嬤和府醫在裡邊救治。
“小姐,羽輕悠肚子裡的孩子估計危險了。”阿紫剛剛瞧了一下羽輕悠,她滿臉痛色的捂著肚子,整個人都被汗給浸溼了。
“人各有命,都懷孕幾月了,還不顧自己的身體跑這般遠,怪得了誰呢?”寧安並不願出手相助,沒這個義務;
此時她若是出手,估計以後麻煩不斷,再說,她觀君輕悠的身體底子不太好,不然就算驚嚇也不至於這個樣子,她肚子裡的孩子就算此次保住了,往後的幾個月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也是!”阿紫可惜道。
“阿紫,小傢伙呢?”寧安剛剛注意力在羽輕悠姐弟倆身上,沒注意身側的孩子,這會見她轉身沒瞧見,奇怪道!
“剛還在這呢,這一會跑哪去了?”阿紫驚道,她只是去拿了個帳子而已,怎麼小傢伙就跑了呢?
“去她父母那了。”華戈在一旁吭聲道。
“哦!”寧安聽華戈如此說,也就放心了,沒想著去尋,別人家的孩子回父母身邊也正常,她剛準備上馬車,後面傳來一女子的哭喊聲:“謹兒,謹兒,你們別傷害我的謹兒!”
寧安見遠處的刺客不小心在小男孩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她眸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這些王八蛋,真的準備連孩子也不放過?
可接下來聽到的話,讓她整張臉都冷了下來,葛夫人張氏拖著剛剛回她身邊的小女孩對著刺客道:“我們也換,我們也換成麼?我拿我女兒跟你換兒子行麼?”
“阿孃,您抓疼我了!”小女孩可能是被張氏抓痛了,大哭了起來。
“吵什麼吵?再吵我削了這孩子的手!”帶頭的鬼麵人有些不耐煩了,剛換過來的這個女子要死要活的,抽了幾巴掌才消停,現下這個婦人又鬧了起來。
“別別別,千萬別,我兒子身子弱,用我這個女兒換成麼?求你了。”張氏還在拼命的跟鬼麵人求著,讓人心寒的是葛老夫人也反應過來了,也一同要求拿孫女換孫子,只有葛鴻明一臉痛苦的在一旁看著,不過也並未提出不同意見,葛家一家子沒有一個人看到小女孩痛苦的小臉,一味的要拿她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