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帶著一行人來到雍城關的城牆上,目光所及之處盡是淒涼之景。他們站在這裡,目睹了這場殘酷的戰鬥。
風中迴盪著戰馬的嘶鳴,彷彿它們也在為這片土地哭泣。
鮮血在空中飛濺,濺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鮮紅的痕跡。喊殺聲和兵器的撞擊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悲壯的交響樂,直刺人心。
此刻,南疆的數十萬大軍已經集結在城牆之下,他們毫不留情地發起了猛攻,意欲將整個雍城關收括囊中。
南疆計程車兵們無疑是士氣高昂的,以服了藥的\"屍蠱\"開路,這支隊伍就是南疆所謂的‘儡軍’,他們異常兇猛,幾近所向披靡,機械性的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索二叔帶領著他的軍隊奮勇抵抗,但由於兵力太過懸殊,他們無法阻止敵人的進攻。整個戰場陷入了混亂之中,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寧安雖不是第一次見到戰場上的慘烈景象,可總會讓她心生悲涼,生出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悲慼感。
看著滿地被鮮血染紅的褐色土地,她當機立斷地命令道:“索煦,立刻鳴金收兵!同時快速派人在城牆上佈置好‘轟天雷’,一切聽從我的號令!”
她明明已經向齊揚交代過,不必堅守城池,可以適當讓南疆軍得意一會兒。可是,為何齊揚自己也親自衝上了前線拼命呢?
“是!”索煦一臉嚴肅,毫不猶豫地執行了寧安的命令。
聽到退兵的號令,齊揚在馬背上回頭望去,看到站在城牆上的寧安,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而此時,索二叔也聽到了退兵的指令,儘管心中十分不情願後退哪怕一寸土地,但軍令如山,他不得不下令收兵!
剎那間,城門緩緩開啟,士兵們如潮水般退入城中。
“郡主!”索二叔快步走上城牆,向著寧安拱手行禮,他看著一身戎裝的寧安,滿眼複雜。
這個曾經在他眼中還是個調皮搗蛋、到處惹事生非的孩子,如今竟然說服了皇上,親自領兵出征,身份卻成了羽家的九小姐。
他還記得,那個小小的孩子總是喜歡粘著王爺和王妃撒嬌,而如今,她已經成為了一軍的將領,坐鎮雍城關,掌控著大局。
“羽將軍!”齊揚也向寧安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並稱呼她為將軍。因為此時的寧安,確實是名正言順的將軍,擁有著絕對的權威和責任。
“嗯,都起身!”寧安沉穩地說道,隨後轉過身,目光冷漠地盯著城牆下那些不斷叫囂的南疆士兵。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既然這般能耐,今日就全部留下來吧!用他們來祭奠羽澈的英靈。
沒過多久,戰場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女子尖銳的嘲笑聲:“聽說雍城關來了個病秧子將領,難道是專門來給本公主送人頭的嗎?哈哈……”
聽到這句話,寧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她清亮的聲音傳遍整個戰場:“戴麗莎,五年前,本將軍在赤水留了你十萬軍隊;
五年後,我將你們這幾十萬人都留在這給羽澈賠罪,如何?”她的聲音中透露出無比的自信和不屑,彷彿早已勝券在握。
“呵呵,這是本公主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本公主該稱呼你羽落呢?還是君寧安?”戴麗莎語氣裡滿是輕蔑之意,完全沒有將城牆上的寧安放在眼中。
雍城關必破,南陵他們南疆誓必要分一杯羹,待她今日破了這雍城關,蘇合那隻老狐狸就能直取居正關,
嘉和關也指日可待,再加上大漠,呵呵,南陵為魚肉的日子不遠了,想想就心情舒暢。
然而,面對如此輕蔑的態度,寧安並沒有絲毫慌張。她立在城牆上從容地回應道:“無所謂,都可以。不過,希望你能好好記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