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多大了,還興告狀的嗎?”赫連嬌英氣道,這大哥整日管這管那的煩死了,連說幾句玩笑話都要挨訓,不服氣的向寧安撒嬌:“阿宣,你笑話我了?”
寧安笑著搖搖頭,還對她伸起了大拇指以示她說得不錯,在別院的這幾個月,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她影響了這丫頭,說話是越來越大膽了,連口吻學得都有些像,不過她可不會承認,她覺得這樣挺好,以赫連家的地位,赫連嬌英十有八九嫁得不會太差,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政治聯姻,很可能會嫁入北蒙皇室,再過兩年她想這麼勇敢去爭取些什麼都不被允許了,無所畏懼的日子不多啊,做為赫連家唯剩不多的孩子,將來註定要考慮她的家族榮辱,婚後的她大概會活在一個被禁錮的籠子裡,不被允許做自己,以母家、夫家為尊為榮為辱,要收斂起她傲嬌的小性子,不會再像現在這般鮮活了。
這個時代的女子想要活成自己的樣子太難了,特別是她這種大家族裡的女子,幾乎接觸不到不一樣的思想,都會以家族榮辱為重,未來會有很長的日子,沒有自主的選擇權,帶著面具活得像具傀儡,因著家裡的長輩世世代代就是這麼過來的,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那麼好打破的,她想:赫連家這朵嬌豔玫瑰,若是能開得久一些也是好的吧!
“那是四哥你笑話我?”赫連嬌英又轉頭問赫連丹,赫連丹趕忙搖頭,她目光又轉向正拿著醫書的鬼七,自說自話道:“那也肯定不可能是鬼七笑話我的。”再看向赫連諾,她來了一句:“大哥,你要是長成玉公子那樣我也天天對你獻殷勤。”
寧安聽到她這話樂了,嘴裡的茶水“噗呲”一聲全部噴了出來,差點噴到鬼七身上,還好他躲得快,只將醫書的一角打溼了,鬼七還一臉不悅的看向寧安,平日這些書可是他的心頭好,他連褶皺些都捨不得。
“我真不是故意的,拿過來,我來給你烤乾。”寧安先對著鬼七伸出手準備接過醫書,鬼七不理她,自己坐到爐子旁烤了起來。
本來聽到赫連嬌英話的赫連諾一臉黑線,正要說自家妹妹,被這小插曲給打斷了。
“阿宣,什麼事那麼好笑,還弄溼了鬼七的寶貝醫書。”赫連嬌英咋咋呼呼問道,她根本就沒覺得剛剛的話有什麼問題,她就是那樣想的。
“我在想你大哥要長成病美人那樣,你們家的門檻都得被人踩爛了,哪還輪得著你去獻殷勤?搞不好你哪涼快哪待去。”寧安笑著說道。
“也對,你說的不錯,可惜了,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玉公子那樣的,阿宣,你在外面見識多,你說說是不是別國公子都似玉公子那樣驚為天人?姑娘都一個個柔情似水,千嬌百媚的?跟我們北蒙姑娘完全不同?” 赫連嬌英問道,她也不管房內的另外幾人,反正兩個是她哥,赫連諾只會說她這也不好那也不行,赫連丹只會附和她,話也聊不到一塊去,還有一個鬼七是個悶葫蘆,眼裡只有他的醫書,她都懷疑他這輩子只能跟他的醫書過了。
“你問這個幹嘛?還不死心?”寧安反問道。
“小英,聽哥的話,別想了,他看不上你,再說我就你這麼個妹妹,不可能將你遠嫁,玉公子那你以後不準去了,聽到沒?” 赫連諾在一旁頗有些心疼道,總看著這傻妹妹高高興興出去,垂頭喪氣回來,他也不忍啊,這丫頭長這麼大什麼時候不是被人捧著的,都怪老三那臭小子,若不是他將人帶回來,又求著鬼醫去救治,自家妹子哪會像現在這樣天天患得患失的著了魔,他多少有些氣玉蘇不識抬舉了,他妹妹差哪了?
“赫連諾,你怎麼像個老媽子似的沒完沒了呀!沒有遺憾才叫青春,你就沒有過喜歡的人和事?都沒爭取過你憑什麼阻止,年少是要伴著輕狂的,你自己不敢,就羨慕我們小英吧!”寧安及時打斷道,並不是她支援赫連嬌英追著宿遇跑,只是赫連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