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父,雍城關更需要一個活著的羽國公不是嗎?放心,沒事的,藥還會有的。”寧安答道,然後緊著說道:“皇伯父,我要開始專心給羽國公治傷了,請大家無論看到什麼都保持沉默不要發聲。”南陵皇只得將剛要說出嘴邊的話憋了回去,這次無意識的行為給她在南陵皇的心裡刷了一波好感。
寧安說完便戴上輕薄手套與樓小五配合開始給羽國公消毒治傷,羽國公傷得是真重啊,全身筋脈盡斷,武功盡失,此次救回來也只能救他的一條命,以後耍不動劍,提不起槍,拉不開
弓了,再上戰場更是沒有可能了,能撿回一條命也全靠遇上她了,數十年的邊關鎮守,披掛上陣,戰場廝殺,醒來後如果知道自己將變成個廢物,只能安享晚年,會不會就此不願醒來?都說美人遲暮將軍老,最是紅塵兩不堪,而今醒來後將面對將軍遲暮他會不會後悔?寧安有些難過的甩了甩心裡的想法,試圖趕走這種憂傷的情緒。
最後寧安將羽國公的手筋腳筋這些身上的筋脈用羊腸給接了起來,胸口那道嚇人的傷口也給縫了起來,扭扭曲曲,像一條張牙舞爪的大蜈蚣,不過至少能讓他活著了,後半輩子也不至於癱瘓在床,免去了難堪已是她能做到的極致了,她還得感激師父給她的那顆藥丸,要是沒有它,寧國公這輩子救回來也只能躺在床上靠人照顧了,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她縫好最後一處人都虛脫了,坐在床邊滿頭大汗,停下來才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樓小五很有眼力見的給她端來一杯水,她就著他的手一口氣全部喝完方才做罷。
“還需要嗎?”樓小五問道
“謝謝,不用了,我休息會,再給皇伯父治傷。”說完丟掉手上的手套,樓小五自然的拉起她的手給她每個指節揉按了起來,南陵皇想說些什麼,但終歸未說出口,他其實是想說男女授受不親,樓小五此舉不妥,但這孩子終歸太累了,按下手指不算什麼,再說這裡是戰場。
剛剛她治傷時,南陵皇和德公公還有齊揚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見她拿著針像縫衣服似的在羽國公身上穿針走線,用刀直接就剖開羽國公的左側腰部取了一腰子出來,又快又準,然後面不改色的割掉再縫合,嚇得他們幾個面無人色,還好他們拼命咬住了自己的衣服沒讓發出聲來,這羽國公還能活了的吧?這種治療手法簡直前所未有,聞所未聞,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都不相信,而眼前這丫頭他沒記錯的話才十二歲吧?這太嚇人了。
“皇伯父,您別這樣看著我,羽國公這幾天只要不高熱不退就能活了。”寧安見南陵皇見鬼似的看著她,連齊揚瞧著她的眼都是一臉驚懼,她很嚇人嗎?沒有吧,只是可能治人的手法他們有些接受不了吧!齊揚恨不得離她遠些,是真被她嚇到了,德公公畢竟年歲較長,見她眼睛掃過來,慌忙穩了心神。
“丫頭,這把他腰子割了他還能活?”南陵皇懷疑道
“能啊,人一個腰子就能活了,羽國公的那個腰子被震碎了,留在體內會爛掉,然後會引起別的疾病,不割掉他醒來後還是會感染,也會死,還不如割掉來得保險,一勞永逸。”她不在乎的說道。
南陵皇寧她無所謂的態度,小心翼翼的問道:“丫頭,你等會不會也給我割了吧!”
“哈哈~~~~,您說啥呢?您的又沒壞掉我割了它幹嘛?再說這手術很困難的,我一不小心下錯刀就有生命危險,可惜了,羽國公以後只能靜養,長年喝藥了,只能安享晚年不能再上戰場了。”寧安被南陵皇一臉小心思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能救活就好,朕虧欠他啊,這次要不是為了救朕他也不會送掉半條命,這老傢伙守了南陵這麼多年是該安享晚年了!”南陵皇放下心來,緊接著道:“不會割掉腰子就好,嚇我一跳!”
“皇伯父,您側躺好,我來給您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