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打滿了繃帶,但麻沸散藥效還沒散,南陵皇感覺不到疼,而寧安已經體力耗盡正在營帳裡和樓小五還有齊揚一起吃東西,本來叫德公公一起的,德公公卻說晚些,待皇上用完後他再用,德公公見皇上醒來,本欲出聲,皇上給他使了眼色便閉嘴聽幾個年輕人在一旁說話。
齊揚在一旁坐著跟寧安說話:“郡主,您怎麼知道我是齊揚的?”
“羽澈說的。”
“可是你都沒見過我怎麼猜到是我的?”
“羽澈說營地裡最愛哭最騷包的就是齊揚,而我過來的時候你正在哭。”寧安說道
“什麼?他竟然這樣說我,這不靠譜的,他不應該說最帥的嗎?”齊揚氣得差點暴走:“我哪裡騷包了?騷包嗎?嗯?”他轉頭問在另一旁吃飯的樓小五。
樓小五木著臉點頭,差點把他給氣死,這邊的皇上聽的噗呲一笑。
“皇伯父,您醒了?”寧安問道:“身上痛嗎?”
“這會不痛,你們在聊什麼?”南陵皇問道
“您剛剛不是聽到了嗎?您少動,這兩天吃點流食,不要吃葷,免得積食傷口不易好,您現在餓嗎?要不要他們把把粥給您端過來?我餓死了,先吃幾口飯再過來哈。”寧安說道
“不急,你們慢慢吃,今天都辛苦了。”南陵皇說道
今天接觸下來寧安對南陵皇有了一個大體的瞭解,總的說這是一個好老闆,體恤下屬,不專斷獨裁,對員工有情有義,從今天她進營帳就能感覺到他的誠意,自己重傷先不管,竟然是要所有的軍醫先救羽國公,在這皇權至上的時代是多麼難得的事情,這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年代啊!這個大腿她也可以抱,多多益善嘛!
吃完飯後寧安先看了看未醒的羽國公,還好沒見發熱,看來那藥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好,皇上則是麻沸散還沒消,並未有什麼異常,因為感覺不到疼痛,南陵皇此時精神異常的好,便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扮作少年的寧安,他現在像是在做夢似的,沒想到老七那個不著調的還能有如此出色的孩子,心底也十分高興,便說道:“寧安,你過來,來坐皇伯父這來,讓伯父好好看看你,你看你都十二歲了,你那不靠譜的爹每次讓他帶你去都城他都推拒說你身體不好,我看著這不是挺好的嗎?”
寧安知道他有很多話要問她,要不是她今天一來就在緊張的救治羽國公,估計他都忍不住問她八百遍了,她搬了條凳子坐在榻旁邊,面對著南陵皇說道:“皇伯父,我阿爹沒有遍您,我身體確實不好,這些年一直跟著師父在治病,您也聽到了,我將救命的藥都給了羽國公。”
其實那顆藥是莫問給她以防遇上萬一有生命危險的時候用的,而樓小五平時說話簡潔,直接就讓他們誤會了那顆藥是她生病了保命用了,為了以後少些麻煩她就故意讓他們誤會下去也好。
“哎!你這丫頭,心太善良了,把保命的藥都給了羽國公,那你怎麼辦,會不會出什麼事?”南陵皇緊張道。
“沒事,皇伯父,我最近沒發病,待雍城關大勝,我便回我師父那,師父能保我平安,只是要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載了,我也沒別的事,躺著就躺著吧。”她樂呵呵的回道。
看著眼前是雙眼明亮的寧安,多好的孩子啊!南陵皇心裡滿是歉疚,今日若不是她,羽老頭就沒命了,自己也說不好也去了半條命,心下更加憐惜這個孩子。
“你得的是什麼病你知道嗎?需要什麼藥材你跟皇伯父說,皇伯父給你去尋。”南陵皇說道。
“謝謝皇伯父,不過不用了,我這病是自小娘胎裡帶的,好的時候像正常人一樣,只有發作的時候才病殃殃,我都習慣了,這些年師父帶著我到處尋找藥材,給羽國公的那顆紅色藥丸子光藥材有幾十味,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