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大家其樂融融,推杯互盞,一片祥和,待一曲結束後,穆則帕爾藉著酒勁,忽然出聲問道:“寧安郡主一直在燕蜀?”
“沒有,我自小身體不太好,大部分時間隨關師父在深山養病,偶爾師父會帶上我出去尋上些時日的藥草。” 他這問題讓寧安有些怔愣,有些謹慎的回他。
心道:這人怎麼回事?目光移開沒多久就直接問上了,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她剛吃了沒多少好嗎?看來君池岸猜的沒錯,這人應該是在哪過她。
“哦!是嗎?今日觀寧安郡主風采,不像是久病之身啊!” 穆則帕爾再次發問。
“有些疾病是突發性的,可能現在好好的,晚些就要命了呢?這位公子一看就是見識寬廣之人,有些頑疾應該有聽說過吧!”寧安打著太極,將話推了出去。
“嗯,確實也有,那寧安郡主這病能治癒?在下認識一些名醫,介紹給郡主?” 穆則帕爾狀似好心道。
“既是頑疾哪有那麼容易好?名醫就不勞煩公子了,我與師父在尋藥途中曾遇見過鬼醫,他看了後也搖頭,連鬼醫都無法,相信再多名醫也是無用的,我也就看開了。”寧安將鬼七給推了出來,這個穆則帕爾不是個省油的燈,不似阿依慕那般直爽,暗戳戳的要搞事情?
“連鬼醫都無法,那真是可惜了。” 穆則帕爾裝模作樣道。
可惜你妹啊,說得姐姐我好像馬上要嗝屁了一般。
“可不嘛!因著身體的緣由,平日裡不適宜長途跋涉,此次也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來都城,若不是皇伯父此次六十壽辰,估計我也下不了這決心來都城。”寧安毫不在意的回他。
“是嗎?我倒是瞧著郡主眼熟得緊!” 穆則帕爾狀似無意說道。
“這樣嗎?可能是我長得不出挑,比較大眾,在南陵這樣的面孔隨處可見吧!”寧安裝傻道。
“郡主之姿可不是隨處可見啊!在下曾有幸在大漠邊關見過一帶面紗的紅衣女子,與郡主十分相似,讓人記憶猶深。”
穆則帕爾想起了前幾月在大漠邊境見過的那個紅衣女子,輪廓與在座的寧安郡主極其相似,雖然帶著面紗,看不清全貌,可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很是靈動,與眼前的寧安郡主如出一轍。
可惜他也只是驚鴻一瞥,匆匆跟上去卻不見了蹤影,而後他派人查了許久也未查到,這女子就似憑空消失了一般,讓他很是遺憾,不過那女子眼角有顆鮮紅欲滴的紅痣,而寧安郡主卻無,他剛遠遠的瞧了她一會,總覺著似曾相似。
“那公子肯定是看錯了,我從未去過大漠,身體實在是吃不消。”寧安篤定了這人是在大漠邊境見過她,紅衣?難不成是離開時候?
眼下她只能極力否認,在大漠她幹了什麼可不想被人知道,隕鐵的事得捂著,她不想再與這人周旋了,多說多錯,不能讓別人也有什麼想法,覺著這人有些煩,她還沒吃飽飯呢!
穆則帕爾見寧安直接否認,他又不敢肯定了。
“可能是我眼花了!” 穆則帕爾笑道,可心底的疑慮並未打消。
寧安懶得理他,未作回應,她沒這義務給他解惑。
穆則帕爾正待再次出聲時,君池岸給她解圍了:“這丫頭自小體弱多病,跑不了那麼遠,公子應是認錯人了;她這性子又胡鬧慣了,此次前來都城燕王兄還多次致信讓我看著些,沒想到今日出來胡鬧了。”
君池岸見寧安有些不耐煩了,明顯不太喜歡穆則帕爾追著不放的問,直接出言阻攔。
眾人聽完君池岸這話心中才得以平緩:原來如此,難怪十九皇叔如此維護君寧安,少不了燕王殿下的託付。
“寧安堂妹,那你平日得多注意些啊!出門多帶些人。”太子坐在上首終於發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