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時許氏緩緩醒來,看到床前的劉嬤嬤,急問到:“嬤嬤,我的孩子呢”?
在許氏昏睡前她的印象是嫡子夭折,後生的孩子由於身體太過疲累暈了過去,不知孩子是否健康,此時她顧不上自己,掙扎著要起身看孩子,劉嬤嬤看到許氏醒來,連忙抹掉眼淚,叫人將溫著的雞湯送上來,連忙扶著許四夫人半靠在床頭道:“夫人,感謝菩薩,您終於醒來的,您懷的是三胞胎,二少爺和小姐好著呢,這會已經喝奶睡了,您先喝口湯暖暖身子,待會少爺和小姐醒來,再給您抱過來瞧瞧?大少爺您節哀,為了二少爺和小姐您也得養好自己的身子不是,總不能便宜了那些人是麼?”
許氏聽聞嚎啕大哭,可憐他的嫡長子一出生就未見到這世間的美好,劉嬤嬤趕忙安慰:“夫人,您可不能哭,月子裡頭哭壞了身子可不行,多想想少爺和小姐。”許氏緩了一會後慢慢的冷靜下來,是啊,她還有兒子需要照顧,必須得打起精神來,劉嬤嬤見安慰起了些許作用,便端起雞湯餵給許氏,就著劉嬤嬤的手喝了半碗雞湯後奶孃抱著兩個孩子進來,許氏瞧著兒子明顯比女兒小了一圈,她伸出手將兒子抱在懷裡,小小的人兒像只小貓,臉色慘白整個人都透著不健康的狀態,反觀女兒臉色紅潤,臉蛋大出兒子一圈,閨時她聽說雙胎存在孃胎裡搶養份的事,沒太留意,現一瞧,完全就是這麼回事,搞不好的嫡子也因為女兒的緣故夭折,加上這些年羽四爺風流多情,房裡美婢嬌妾無數,庶子庶女不停,自己好不容易懷上嫡子一個夭折,一個看著不健康,而此時她昏迷一日羽四爺未守在正房,還不知道又去跟哪個狐狸精鬼混,自己嫁進來多年未有嫡子,平時與妯娌們相處總覺得矮人一截,用命換的孩子也沒見羽四爺過來多照看一下,怨氣瞬時就達到了頂峰,連帶尚在襁褓中的女兒也不受許氏的不待見.便叫奶孃將女兒抱回餵養,將兒子留在房內細心照料,許氏本著自己的孩子自己疼想法,將兒子羽承希捧成了心頭肉,而女兒羽落則不受待見,成了尤為多餘的存在.
時間一晃兩年過去了,這小女孩在府裡成了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實在叫人唏噓。
一陳頭痛欲裂,羽落猛的睜開眼坐起來,映入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房間,粉色的床簾尤為刺眼,她多少年都未見這個顏色了,離床不遠的個桌子上擺著一套茶具,她覺得有些渴了,下意識的起床去倒水喝,然而她驚奇的發現自己怎麼小胳膊小腿了,而一雙小短腿夠不著地,這足夠讓她這個快三十歲的小姐姐嚇掉魂,但多年的部隊生崖讓她強迫自己冷靜,自我催眠:肯定是撞車撞暈了,身體還沒醒來,意識還在夢中,開啟模式不對,再來。
她再次閉上眼再睜開,反覆多次又掐了自己幾下後不得不接受自已縮水的事實,而且還縮成了小娃娃的模樣,她一直都是無神論者,根本不相信有這回事,但現在也不得不試著消化眼下這個變小的現狀,昏迷前她明明剛出完任務和一些朋友組團前往西部的無人區放鬆,天氣的原因她的車子進入霧區後剎車失靈撞上了物體,具體是什麼她還沒來得及下車人就暈了過去,而醒來後就成了一個小女孩。
緩了一會,她實在是渴得難受,趴在床邊想用那雙小短腿下過去倒水喝,但由於重心不穩,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頭部撞到了地上,痛得她眼冒金星,後知後覺這小女孩額頭受傷了,而且還傷得挺嚴重的樣子。
聽到屋裡的響聲,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慌忙從外邊推門進來,立即將羽落抱在懷裡,邊說邊檢視羽落的額頭:“九小姐,你怎麼樣,有沒有摔痛哪裡?”羽落摔得有些懵,看著小丫頭一臉焦急的模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小丫頭看羽落怔怔的看著自己不說話,便哭著大聲朝外喊到:“王嬤嬤,您快過來看看小姐,小姐摔倒了,她兩眼發直的看著我不說話,連哭都不會了,這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