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尤定睛一瞧,立馬就認出了其中一人的身影是莫宣,是他那個平日調皮的讓人頭疼的小師妹,既然如此,那阿刀為何沒去幫那丫頭?不合常理啊,阿刀那小子往日不是最喜歡往那個鬼丫頭身邊湊的嗎?
帶著些許不解,飛身來到倆人打鬥的地方,像個大爺一樣雙手抱胸站邊上瞧著,也不上前幫忙,而是停在那欣賞著寧安手上的動作;
不多時,寧安手上的千葉扇毫不遲疑的滑過那男子的脖頸,男子右手的劍從手上掉落,左手捂住脖子,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氣息全無;
寧安早就發現了莫子尤,但一見到他那副看戲的模樣就火大,沒好氣道:“要去給你搬個凳子,再抓把瓜子磕上麼?”
“那麼大火氣做什麼?這個人不是你的對手。”莫子尤忙溫聲安撫道,看著髒兮兮,語氣炸毛的小師妹不禁在心裡有些好笑:還真是個孩子。
“我說三師兄,你耳朵不好使了嗎?我喚那麼大聲你都沒聽到,阿刀都知道給我去追人去了,你還來得這般慢?慢了我就不說了,來了你也不搭把手,合適嗎?”寧安瞧著什麼時候都慢悠悠的莫子尤忍不住埋怨道。
“你這是逃難了?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莫子尤幾天都沒休息了,剛剛確實是靠在馬車廂裡睡著了,沒聽到寧安的呼聲也正常;
他沒直接回她,而是從頭至腳的打量了一下許久未見的小師妹,對她現在副樣子有些一言難盡;
雖然她衣服上、臉上都沾有血跡,可這丫頭見到他還能這般埋怨他,至少證明她沒什麼大事,只是這丫頭平日裡不是很愛乾淨的嗎?今天怎麼把自己整成個瘋子一樣了?
“別提了,你可愛的小師妹今年犯太歲,來了南陵都城後總能碰到些亂七八糟的人和莫名其妙的事,先不說了,我得先去逮條大魚,再和你細說。”寧安說完就往前邊追去。
“你急什麼?你不說阿刀去了麼?人跑不了。”莫子尤提醒道,不過他還是跟著寧安一路而去,不然等會這丫頭又有理由埋怨他了。
“哎!也是倒了血黴了,從南陵都城一路追人到了這裡,追大半天了,也沒將其拿下;這條魚實在是太狡滑了,不逮著我不甘心呀!”寧安說這話時語氣裡有幾分氣憤,還有幾分對自己的不滿。
“你還有不甘心的時候?這人是誰?”莫子尤覺著稀奇,他是經常見這丫頭讓別人跳腳,很少見過別人讓她吃癟的時候。
“巫流,南疆那具木乃伊的弟子,若不是被我意外認出來他那雙陰惻惻的眼睛,我都不敢相信,南陵的地頭竟藏著這麼一堆南疆的鬼魅;
他們連聖地的武者都派到這了,誰知道他們在醞釀些什麼陰謀。”寧安說著說著就追到了斷崖邊,可只有阿刀一個人在那盯著湍流的河水糾結。
莫子尤一聽寧安說木乃伊就知曉是誰了,南疆的大巫師,平日裡寧安就這麼形容他的,只是南疆這時候安排人在南陵蹦躂,不得不讓人多想,他也盯著河面陷入了沉思。
“阿刀,人呢?”寧安見到阿刀一人時,心裡預感就已經不太好了。
“跳下去了,我不會水。”阿刀自責道,宣姐姐讓他攔著的人就這麼跑了。
“艹~~~~~”寧安跑過去盯著水流湍急的河面氣得真就跺起了腳,就這會,她將畢生所會的髒話都問候了南疆一遍,本來想著罵出來的;
可一見到阿刀那副純真的模樣,硬生生將想要罵出的國粹全都憋了回去,怕罵出來後教壞了阿刀,這小子以往就有意無意間跟她學了不少國粹,以至莫子尤都說讓她不要教壞好孩子。
“宣姐姐,你這是做什麼?腳疼嗎?”阿刀看著寧安跺腳,一臉純真的看著她問道。
“不止腳,我現在哪哪都疼,喵的~~~。”寧安沒好氣道,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