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瞬間,澹臺野轉過臉同樣將目光投向了寧安這邊。當兩人四目相對時,寧安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眼前之人正是兩年前她與丁睛酒醉時一同搶奪他人血汗寶馬的主人啊!
那時,她們還曾被這個人帶領著一大群人在遼闊的草原上追著攆了整整三天三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逃脫。
這貨這會怕是認出丁晴了吧!
寧安心道:“呵,這下完球!”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急忙把目光收回來,若無其事地和身旁的君平安閒聊起來。
然後趁著別人不注意,悄悄地朝後面挪動了幾下位置,試圖藉助燕王妃的身軀擋住自己。
她一邊挪動,一邊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個人沒有認出她來,否則在大庭廣眾之下,人要是點破,恐怕又要鬧出一場笑話。
就算她和丁晴死抵著不認,恐怕也會引來一些人的懷疑,特別是穆則帕爾的懷疑,她收到訊息說這人在查她,她不經撕啊!能被人追著攆三天,還有什麼不方便去大漠的呢?那人可是自負得很吶。
由於心裡有幾分緊張和擔憂,寧安此刻都不願再往後面座位上的那些人看了,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她知道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可能不能晚些還啊!這場合不適,實在是不合適。
不過也有絲小慶幸與其離得遠,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被認出來,但丁晴肯定自求多福了,與他的位置隔得那般近,肯定是認出她來了,若是澹臺野跟丁暮風提及,又夠這丫頭吃一壺了。
在一輪熱情洋溢的敬酒和歡聲笑語之後,宮殿內響起了悠揚動聽的音樂聲,一群身姿曼妙、面容姣好的宮內御用舞姬翩翩起舞。她們輕盈的舞步、優美的舞姿贏得了在場眾人的陣陣喝彩。
赫連諾見澹臺野的心思不在歌舞上,反而不停的往西楚的坐席上瞧,而後又盯著對面南陵燕王的位置不動,不禁出聲問道:“六皇子,你認識燕王?”
“對面坐的是南陵的燕王?”澹臺野自是不認得燕王,可認出了搶他汗血馬的寧安,還有坐在旁邊不遠處的丁晴。
這倆女子是瘋的,大白天的搶了他的馬就跑,馬背上長大的他帶著一群人圍堵幾天都沒將人逮到,當時真是將他給氣瘋了;
若不是當時在北疆的邊境,他好說也得將那塊給翻一遍將人找出來,白白損失了他兩匹汗血馬不說,一大群人追幾天不上倆女子,更讓人覺得屈辱。
“你不知道?那你還盯著燕王的坐席瞧?” 赫連諾也不理解,平日裡他與澹臺野關係較好,問得也隨意。
“跟燕王坐在一起的女子是誰?你知道嗎?” 澹臺野問道。
“女子?那不是燕王妃嗎?” 赫連諾順著澹臺野的視線瞧過去,只看見了燕王身邊的燕王妃,至於寧安則已經躲到了燕王妃後邊去了,瞧不太真切。
“後邊,躲在燕王妃後邊那個年紀小的。” 澹臺野再次出聲道,那女子倒是能躲,估計是認出了自己,哼,躲得倒快,不是挺狂的嗎?。
“那邊是燕王的坐席,跟他們夫婦一起的年輕女子應該是燕王府的寧安郡主,燕王只有一子一女。”赫連諾看不見寧安的面容,但也能想到與燕王夫婦坐一起女子的只會是君寧安。
“呵,傳言果然是虛的啊!竟會燕王府的寧安郡主,傳什麼囂張跋扈、體弱多病,我看是膽大妄為吧!丁晴郡主,你說是不是啊?” 澹臺野的聲音雖然淹沒在樂聲中,但足夠讓坐在不遠處的丁晴和丁暮風兄妹倆聽到。
丁晴剛剛一見到澹臺野時,臉都抽了,她心裡暗自吐槽:運氣怎麼這麼不好?時隔兩年居然會在這樣的場合再次碰面!
回想起當年那件事,搶了他的馬確實不該,這事也是有些丟人,就在剛才,她還琢磨著該如何彌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