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乘風,最後的縫合你來。”寧安出聲道。
“我來?真的?”施乘風喜道。
“你沒少練吧?應該嫻熟了吧!”
“還行,我試試,如若不對,你在旁邊指導指導。”施乘風很是心動,厚著臉皮道,如此好的機會肯定要上手試試啊,他伸手接過寧安手上的醫具掂了下,他也不是沒在人身上試過,可那些人都沒黎啟的傷嚴重。
“嗯,你動手,我看著。”寧安看他那眼神灼灼的樣子,不就是想試嗎?她給他這機會,往 後再遇上這樣的,她就不用被人給惦記上了,說完便跟他換了位置。
天邊的最後一絲黑暗已隱沒,迎來了絲絲光亮,待施乘風縫合完畢後天已大亮。
“可以了,沒問題吧!”施乘風縫完最後一針,轉過頭來問寧安,此時的他臉上一點疲憊也無,眼裡還閃著一絲興奮,雖然中間出過一次小異常,但寧安及時給他糾正了。
“嗯,不錯,你沒少在別人身上練吧!”寧安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不再是那種緊繃得讓人有些害怕的神情。
“是沒少練,只是縫得沒現在這般精緻,麻藥也時常不夠,那群小兔崽子可不如黎啟這般一動不動讓我練,總是狼哭鬼嚎的,一點也不配合,現在王府那些侍衛看到我都繞道走,他們還假惺惺的以為我不知道,哼!”施乘風又恢復了他往日那死德性。
“生縫啊?”寧安將黎啟頭上的針全部拔出來後放回藥箱,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用了止痛藥,不過效果沒那麼快見效,是有點痛,可又痛不死,男子漢大丈夫,這些小痛算什麼?我這不是為了給他們治傷麼?”施乘風一點也不認為他這麼做有什麼錯。
“我下次給你試試,看你嚎不嚎。”寧安對他翻了個白眼,有些替那些做小白鼠的侍衛肉疼。
“莫~~寧安郡主,你給黎啟吃的是什麼藥丸?他怎麼能一動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我上次給他醫治時,他可是還時不時的不自覺的抽動呢!”施乘風帶著討好的語氣問寧安,剛一時岔了,差點叫出莫宣的名字。
“你少打聽,我現在沒興趣跟你細說,餓了,要吃飯,你出去問問有沒有給準備吃的。”寧安打發他,現在她餓死了,沒力氣。
“行行行,我出去問,你歇著。”施乘風這時候不奉承著都對不起他剛剛的所見所聞。
不一會,阿紫端著吃食進來了,後面跟著君池岸主主僕和施乘風,寧安走至桌子前坐下,見有一整隻雞煲的湯很是不解,問道:“阿紫,這不是佛門淨地嗎?怎麼還能見葷腥啊!”
“小姐,你放心喝,王爺說無礙,這個小院子是經過了住持同意住下的,四周沒有旁人,只要別讓人知道就成。”阿紫說完給她盛了碗雞湯,她知曉寧安飲食習慣,正常動手醫治病人後都想要喝些葷湯緩解。
“是這樣?”寧安轉過頭問施乘風,雖然她沒什麼忌諱,可在人家的地盤這樣不好吧,特別還是這種佛教嚴明之地。
“無事,你吃吧!昨日至現在你也未吃什麼東西,再說黎啟後續也要養傷,免不了葷腥。”君池岸回道。
“就是就是,沒事,我也沾沾光,天天除了青菜就是豆腐,再待上幾天,我都要餓成皮包骨了。”施乘風在一旁坐下,也附和道,他並不喜歡全素。
寧安是毫無心理負擔的喝起湯來,他們都說沒事,那她更沒事,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以往有人這麼說過。
“你們也沒吃早飯吧,一起唄!”寧安見只有她和施乘風在吃,君池岸坐在一旁,阿紫和華戈站在遠一點的地方。
“小姐,我們吃過了。”阿紫出聲道。
寧安聽了不再出聲,專心吃她的飯,每次手術過後她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三碗過後終於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