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看著老池信了,便又扯了扯他的胳膊,繼續打聽道:「看你這反應,感覺你好像挺了解這個?」
「還算知道些。」池敘封點頭,「當初為了你媽媽,我查閱過很多資料,也瞭解過這類症狀。」
「資訊素依賴你聽著它挺柔和的,但是它的發病症狀類似於上|癮|發作,在發病的時候聞到相應的資訊素就能夠緩解,反之則格外痛苦。」
池言點頭,這倒是跟她知道的一致,這時候她想了解的遠不如此:「那隻要產生這個症狀就是資訊素依賴嗎?」
「當然不是了。」池敘封否定了池言的判定。
「單憑一方依賴另一方是不能作為判斷依據的,很多互相喜歡的資訊素契合伴侶也會出現這種症狀。資訊素依賴還有一個判斷,就是在發病時腺體會發脹發疼,然後遍及全身。無論是alpha還是oga都會對周圍的人有一定的攻擊性,除非給予她對應的資訊素緩解。」
「爸爸見過最嚴重的一個病例是一個alpha,由於oga拒絕給他資訊素治療,在病發的時候被生生疼死了。」
池言聽著池敘封的講解,下意識的就將手探到了脖頸後。
不知道是不是聽了剛才那個病例,她在觸碰著那塊被抑制貼掩蓋著的細微凸起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抖。
手電筒的光將周圍的一切都照得明亮,池言這個動作也躲不過池敘封的眼睛。
他看到池言這個舉動,立刻緊張起來:「言言,你是不是腺體疼?你可別胡思亂想,什麼資訊素依賴啊,網上查的那些症狀都不準的。」
「沒有老池。」池言看著池敘封這樣子緊張,連忙搖頭,「我就是聽到覺得那個oga好狠的心。」
「世上的事情不是隻看結局的,你還小,不懂。」池敘封意味深長的對池言講道。
說著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池言,又叮囑道:「言言,不要胡亂看這些東西嚇唬自己,有問題要去醫院知道嗎?」
池言聽著,訥訥的「哦」了一聲。
不知道是回答老池的這一句話,還是上一句話。
鑰匙開門的聲音利落的在安靜的樓梯間響起,玄關處的自動感應燈格外給面子亮了起來。
池敘封將手電筒關掉,一邊換鞋一邊對池言講道:「言言,易感期要好好休息,十一點了,快回房間睡覺去吧。」
池言聞言習慣行的抬頭看了一眼客廳,發現鐘錶才指到十點三十六分。
只是這一次她罕見的沒有更正他,她換下鞋子,道了一聲「爸爸,晚安」,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深而安靜,月光順著沒有合實的窗簾落進臥室,模糊的勾勒著少女的身形。
池言沒有睡,她躺在床上聽著老池關掉廁所燈的聲音,順便跟著他的腳步送他回了主臥。
一陣窸窣的摸索聲在房間裡響起,裁剪利落的抑制貼從口袋裡被拿了出來。
那上的味道寡淡卻並沒有揮發掉,淡淡的海鹽晨露的味道依舊附著在上面,如同這夜灑進房間的月光一樣清冷而柔和。
池言瞧著這一方小方塊,腦海中回溯這上樓時老池說的話。
條條框框,她覺得自己既對得上,又對不上。
她在今天下午的時候,腺體並沒有疼痛。
可她也的確在想念顏又青資訊素的味道。
不然她為什麼要大晚上的跑出去找她?
「很多互相喜歡的資訊素契合伴侶也會出現這種症狀。」
忽的,池言的腦海里突然沒頭沒尾的冒出老池這句算不上重點的話來。
抑制貼被重新塞回了口袋裡,少女那方才還平整的眉間驟然蹙了起來。
互相喜歡……
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