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了嘆息和關心,他清楚地知道凱厄斯對於希利爾的期望和愛,只是凱厄斯蹩腳的表達方式常常讓父子倆的關係充滿冷淡與尷尬。
“不會再有下次了。”希利爾停止敲擊鞋尖,他拉聳的眼皮遮蓋住猩紅的眸子,眼眸中燃燒著名為鬥志的火焰。
凱厄斯與他那晚的交談時時刻在他的心底,他意識到自己作為吸血鬼中特殊的存在必須快速成長起來,一味的軟弱和任性總有一天會闖下大禍。
“唉呀,真是個妙地啊!”赫墨斯轉悠了一圈後心滿意足地走回了馬庫斯和希利爾身邊,他邊轉動著戴在手上的銀環邊喋喋不休地讚歎著那些有市無價的珍品。
“歡迎你隨時再來參觀,這邊請。”馬庫斯雖然嘴上說著客套話,但是他冷淡的態度卻讓人感覺到疏離。
馬庫斯率先抬腿朝門外走去,可是他走到一半時,他卻被希利爾叫住。
“我們……走這邊吧。”希利爾的臉色帶著迷茫和為難,他用手指了指相反方向,小心翼翼地跟馬庫斯說道,“走那邊比較快。”
馬庫斯帶著慈愛微笑的臉微微垮下,他快速掃了一眼希利爾欲言又止的臉,最終是輕輕地點頭答應。
三人沉默地朝著希利爾指的方向走去,就連神經大條的赫墨斯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不過作為一名合格的客人就是要懂得在該保持沉默的時候保持沉默。
馬庫斯推開了那扇連通著另一條走廊的門,引入眼簾的不再是下午看見的那種單一的走廊,而是一條鋪著毯子,牆上掛著流蘇穗的華美走廊。
或許這不該稱作是一條走廊,比起走廊,它更像是一個獨立的展廳。
赫墨斯目瞪口呆地看著藝術廳後竟然還有一個這麼隱藏的廳,他不明白為什麼馬庫斯會故意漏掉這個地方,也不清楚為什麼希利爾會故意特別提起來。
三人順著這條奢華的走道往裡走,赫墨斯好奇地打量著牆上的一幅幅畫,那跟人高度一致的畫配上沉重的金色畫框顯得既莊重又沉重。
赫墨斯本想開口與馬庫斯說些什麼,但他看了一眼冷如雕像的馬庫斯後默默打消了開口的想法。
“這是你?”他駐足於一幅尺寸較小的畫作前細細打量著。
畫中的女人身穿一條天藍色的連衣裙,她充滿愛意地抱著一個年幼的孩子。小孩蒼白的臉上天真地咯咯笑著,揮舞著蓮藕般的胖手臂。
“嗯,這是我一個月大的時候的照片。”希利爾看了一眼赫墨斯面前的畫回答道。
“一個月就這麼大了?你吃激素長大的嗎?!”
儘管赫墨斯早知希利爾的體質異於常人,但聽聞和見聞可是兩種體驗,他的嘴角還是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喂喂,他好歹也是個醫生,一個月大的小孩可沒有畫裡的小孩這麼大,這孩子怕不是超級賽亞人吧。
“很可惜,事實就是如此。”希利爾聳聳肩表示他也很無奈。
“原來你們把家族照片放在這裡。”赫墨斯掃了一圈照片上的一幅幅面孔,“你們的穿著喜好還真是各不相同啊。”
聽聞這話的馬庫斯和希利爾臉上皆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這也不怪赫墨斯會誤會,畫像上的三對伴侶確實穿著三個不同時代的衣服。
“並不是這樣的。”出乎赫墨斯的意料,馬庫斯沉靜地開口道,“這是我們與各自伴侶最近的一幅畫。”
赫墨斯聽著這話半晌沒說話,平日裡玩世不恭的臉也難得正經了起來,他似乎明白了馬庫斯身上那股淡淡的憂愁是為什麼了。
每次馬庫斯在前面帶頭走著,他被風微微吹起的袍邊都像是在訴說著某種思念,彷彿他走過的每一條走廊都與他的回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恐怕他的伴侶走的時候也一起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