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衛士聽了巴倫的話反應各不相同。知道內情的衛士表情微微扭曲,他們都在唾棄巴倫顛倒是非的能力;不清楚的人一個個都眼觀鼻鼻觀心,也沒幾個敢替他打抱不平。
巴倫說了一大圈就期望凱厄斯能夠原諒他的“無心之失”,他垂著頭暗自慶幸自己的反應夠快,避重就輕地重述了現場的狀況。
可為什麼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巴倫疑惑極了,他以為凱厄斯被自己的話說動了。正要開心,他的下巴就被強ii行抬了起來。
抬起他下巴的是一隻皮鞋的鞋尖。
凱厄斯抬腿用鞋尖將巴倫那張寫滿了驚恐與屈辱的臉抬了起來,他臉上的笑意已經沒有了,留下的只有專屬變ii態殺ii人狂那炙熱的眼神。
“我壓根就不在意你說什麼。”凱厄斯的聲線低沉清冷,但他輕聲細語的樣子卻讓人膽寒,“我無所謂是誰先挑的事兒,也不管誰率先壞了訓練場的規矩。我只知道一件事——你打了我的女人。”
巴倫聽著這話冷汗直流,他雙手顫抖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凱厄斯那雙昂貴的皮鞋。鞋尖鈍圓的部分抵住了他的喉管,這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
“那句’我要殺了你’,是你說的吧。”凱厄斯冷笑了一聲,沒等巴倫回應,他腳一踢就將對方踹倒在地,巴倫的下巴肉眼可見地脫了臼。
“你最好他媽的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我告訴你,沒有人可以惹一個姓沃爾圖裡的,沒有人。”
凱厄斯慢條斯理地收回了腿,他抬高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巴倫,見對方因痛苦而扭曲的像一條蛆時,他露出了愉悅的微笑。
“聽明白了?”凱厄斯挑起他的眉毛。
“唔…唔唔……”巴倫的捂著他脫臼的下巴,嗚嗚咽咽地回應著凱厄斯,不過凱厄斯可沒想過就這麼放過他。
“既然懂了,那你可以選了。”凱厄斯手背在身後,那張俊美的臉上滿是對於答案的期待。
“死,還是生不如死?嗯?”
巴倫託著下巴嘴裡嚅嚅著,他想說的是“不要”,可惜他脫臼的下巴讓他連個單詞都說不出,就連拒絕都沒辦法拒絕。
“既然你不選,那我便替你選吧。”凱厄斯嗤笑一聲,他招來菲利克斯示意他將巴倫帶走。
“把人帶去那裡。”
“是。”
儘管凱厄斯沒有明確說要把巴倫帶去哪裡,但是菲利克斯卻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們要去的地方就是凱厄斯的酷刑室。
凱厄斯的酷刑室裡關著的不是沃爾圖裡的叛徒,就是沃爾圖裡的敵人,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來,他們每天的心願就是能夠快點得到死神冰冷的吻,好讓他們逃離這座人間地獄。
在場的衛士眼睜睜地看著菲利克斯盡忠職守地將巴倫的衣領提起,像是提了個小雞仔一樣往訓練場門口走。雖然他們不知道菲利克斯要將他帶去哪裡,但他們堅信那地方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
巴倫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將會永永遠遠地困在這裡飽受折磨,他終於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反抗。他掙脫了菲利克斯的看守,試圖翻過訓練場的高牆逃跑,以此躲過凱厄斯的懲罰。
他偷襲了菲利克斯,金蟬脫殼後全力朝著高牆跑去。此時的高牆在他眼裡不是困住他的牢籠,而是通向自ii由的跳板。
他的手指成功扒住了粗糙的石牆,手腳並用地往上攀登,他的臉上混雜著癲狂與驚悸,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字:“跑”。
菲利克斯慌張地想拽住在生死攸關時爆發的巴倫,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他剛想去追的時候,一抹黑色的身影已經快他一步衝向了逃逸的巴倫。
凱厄斯在巴倫反ii抗的時候就飛快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