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陛下了。」
兩個部族的首領已經落座,宮廷之樂奏起,舞姬入場,宴會開始了。
因為是三方初次見面,所以宴會上沒有那麼多規矩,在場的人可隨意走動攀談,而赫連齊在吃了幾口菜後,便拎著酒壺再次來到盛欒川的席前。
「小美人兒,我敬你。」
赫連齊眼裡完全沒有盛欒川這個帝王。
盛欒川捏著酒杯不好發作,但也一把奪過赫連齊的敬酒潑了他一臉:「朕看羌蕪首領喝醉了,需要清醒清醒。」
赫連齊也不惱,從容的擦乾淨臉上的酒水:「陛下教訓的是,本王確實醉了,被美人美得心醉了。」
尤雪竹終於忍不住掩面笑了出來:「這羌蕪首領怪會說笑的。」
「唉,陛下,美人笑了,笑了。」赫連齊也跟著笑了起來。
盛欒川卻笑不出來,臉黑得都要滴出墨來,他陰陽怪氣的說道:「何齊,蘭溪城何員外妾室之子,因何員外大兒子痴傻,所以該妾室之子頗受寵愛,生性風流好賭,是旭日賭坊的常客,所以你真的是羌蕪首領嗎?」
「喲,陛下可真厲害,居然查到了我在蘭溪城用的身份,陛下若認為我不是羌蕪首領便不是吧,畢竟我可以是清平樓的肖老闆,還可以是羅素坊的秦老闆,當然我更願意陛下當我是追美人追進宮的登徒子。」
赫連齊不經意透露的兩個地方,一個是天佑城文人墨客最常去的酒樓之一,另一個則是官家夫人小姐最常去的布匹店。
盛欒川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西南外族,竟然能滲透天佑城如此之久而不被發現,還需要敵人親口告訴他,這不是打他的臉麼?
此刻,盛欒川看赫連齊的眼神不再輕蔑,而是深深的防備。
「那既然羌蕪首領在天佑王朝有如此多的行當,為何還要引發西南邊境的戰爭呢?」
赫連齊拿著酒壺嘬了一口,嬉笑道:「當然是為了引起陛下的注意啊。」
「赫連齊,你究竟想要什麼?!」盛欒川隱隱有些不安。
赫連齊仍舊一副不著調的樣子:「狄戎首領想要什麼,我就想要什麼。」
「你別太囂張了!你可別忘了,這是天佑皇城,只要朕一聲令下,朕的禁軍就能將你就地殺了!」
「陛下,陛下,消消氣嘛,我其實可以等狄戎首領選完再選的。」
說罷,赫連齊扭頭看向拓跋宏的方向,只見拓跋宏正色眯眯的抓著安輕言的手在攀談。
赫連齊還喟嘆了一句:「看來那個老傢伙和我的眼光一樣,喜歡的東西都是那麼相似,本來我也想選那位公子的,畢竟皇上肯定不肯割愛這個美人嘛,不過現在看來,那個公子要被挑走了。」
拓跋棲梧像是感受到了這邊投來的視線,他抓著安輕言的手腕走到盛欒川的席前,懇切道:「陛下,父王看上了這位公子,您能將這個公子賜給父王嗎?」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盛欒川再也忍不住了,怒喝的一聲讓在場的所有官員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拓跋棲梧看似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說道:「知道啊,安侍郎,伺候陛下的人。」
「既然你知他是伺候朕的人,為何偏偏要挑他?!在場的其他公子小姐不行麼?」
「我看在場的公子小姐都不願與我父王交談,只有這位安公子不避著我們,況且陛下不是承諾過,在場的公子小姐都可以選,那為何安公子就不行呢?」
「你,你,你,還有你,站出來。」
盛欒川指著幾個小姐和公子,讓他們站了出來。
「你從他們中選!」
拓跋棲梧嘆了口氣,像是有些可惜的說:「那好吧,君子不奪人所好,若這些小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