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天的美人兒是個小倌……」
「小倌又怎麼了?你看這個雪白的面板,你看這個蠻腰,就算是男的我也可以!」
「你可小聲點吧你,你忘了我朝當今皇后也是男的了?」
「是啊,皇后是男的,所以……」
討論討論著,不少看客突然就噤聲了,甚至眼神都不敢往臺上亂瞟了。
不過也有喝高的客人不當回事,甚至已經迫不及待想將花臺上的小美人攬入懷中。
「徐媽媽,趕緊開拍美人兒的第一夜吧,哥幾個的小兄弟可等不及了,嘿嘿……」
花臺上的徐老鴇掩面訕笑,緊張的盯著二樓那位爺的動作。
見二樓沒人傳達指令,徐媽媽揮動著香巾,指揮著已經停下來的樂師,讓他們接著彈奏起靡靡之音。
「那各位恩客,這位公子第一夜的價格現在開始起拍,價格…價格一兩白銀起拍……」
徐老鴇支支吾吾的不敢看尤雪竹,尤雪竹也知道,這是盛欒川授意的,盛欒川這是在告訴他,即使他尤雪竹再清貴,離了他就什麼都不是。
聽到報價的看客們忍不住鬨堂大笑,氣氛重新活躍了起來。
「什麼嘛,這個價格不就是笑話麼,看來即使真的是當今皇后,被罰來煙雲閣,價格還不如端茶倒水的小丫頭呢。」
臺下不懷好意的目光、粗俗話語,站在花臺上的尤雪竹聽得一清二楚。
知道盛欒川在輕賤他,迫使他低頭,但患得患失的心情已經讓尤雪竹顧不上太多了,他只想利用這個機會再次刺探盛欒川對他的真心。
尤雪竹向前排的客人借了一壺酒,他先是自酌了一杯,待目光微紅,帶著笑意說到:「一杯酒一兩,你們請我喝酒,誰出價的那杯酒把我灌醉,我今晚就跟誰共度春宵,如此可好?」
尤雪竹這一提議讓臺下的人興奮了,想想一兩白銀就能抱得美人歸,不管這人是不是皇后,總歸是賺的。
於是尤雪竹開始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手裡借來的那壺酒早已見底,不知又新上了多少壺,終是開始有些站不穩了。
「公子,別在喝了……」一旁的尤裕心疼的看著自家公子。
尤雪竹也知道自己是極限了,他接過最後一杯酒,對著二樓一直在看戲的盛欒川敬了一下,一飲而盡,隨即認命的閉上眼,準備倒在最後給他遞酒人的懷裡。
那人還沒伸出手攬住美人兒,就被一個穿著玄色衣服的男子一腳踹下了花臺,尤雪竹也順勢倒在了這個男子懷中。
「你你…你怎麼不守規矩!這美人是我灌醉的!」被奪美人的男子還想著重新爬上花臺與這個不速之客一爭高低,卻被玄衣男子一個冰冷的眼神勸退。
「規矩?我看是小公子不守規矩吧?明明還能喝,卻裝醉?」
盛欒川說罷,揭開面紗的一角,粗暴的捏著尤雪竹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將酒灌進他的嘴裡。
已經昏死過去的尤雪竹被嗆醒了,迷離的雙眼努力辨認著眼前人。
「盛欒川…你看…你還是捨不得我……」
臺下眾人再怎麼不清醒,聽到這個名字也被嚇醒了,這可是當今聖上的名諱,他們紛紛跪在地上,不敢再看花臺上的鬧劇。
盛欒川打橫抱起尤雪竹就往煙雲閣門外走去。
煙雲閣門外早已備好了一輛馬車。
待皇帝走後,煙雲閣內的客人才敢起身,紛紛感慨到,難道剛才那一幕只是帝後之間的情趣?
第五章 「鳳鸞春恩車」
「這位客人,您這是要把奴家帶去哪兒?」
迷糊的聲音帶著嬌媚,尤雪竹半醉半醒,乖順的躺在盛欒川的懷裡,手指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