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二皇子盛欒珺勾著盛欒川的肩膀,曖昧不明的問道:「尤公子漂亮吧?為兄見你上課之時一直盯著人看,你該不會是喜歡尤公子吧?」
盛欒川漲紅了臉:「二皇兄…你別胡說…我沒有……」
「喜歡也沒什麼,皇兄聽說,尤公子也喜歡男子,但他喜歡的是咱大哥,咱大哥可是太子,四弟你拿什麼跟太子爭啊?」
盛欒川不知為何,突然一把推開盛欒珺,激動喊出:「我沒有!」
只見周圍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就連尤雪竹也拋來了疑惑的視線,於是盛欒川就這樣逃課了。
當晚,盛欒川收到了一本帶著批註的書,書上夾雜著一張紙,寥寥幾句又撫慰了盛欒川那受傷的自尊心。
[四殿下,雖不明您為何今日突然離去,但我聽聞是四殿下的勇武之舉才得來進入太學的機會,過往之事不可追,望殿下好好珍惜當下,這是今日的課業,殿下收好。]
盛欒川內心雀躍,雖然他沒跟尤公子搭上話,但尤公子知道他的事,還特意寬慰他,那他又怎麼能辜負尤公子的一片好意呢。
盛欒川想起那日同窗嘲諷他的話,喚來了劉有財。
「劉有財,你知道尤公子嗎?」
「哪位尤公子?」
「就是那位在太學喚作尤…雪竹的尤公子,還…還與太子殿下關係親近的那位……」
劉有財恍然大悟,隨即說道:「那殿下可要跟尤公子好好相處啊,這個小尤公子可是當朝宰相的孫子,也是鎮守西南邊關尤將軍的二兒子,這朝中啊,沒有哪個官員不想攀附尤家的。」
原來是這樣的家世背景麼,也難怪那人會嘲笑他,他這樣一個落魄皇子去結交尤雪竹,確實是高攀了。
但第二日,盛欒川還是去了太學,他先去給太傅賠了個禮,然後在路過尤雪竹的座位時,小聲的道了聲謝,尤雪竹也是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盛欒川發現,尤雪竹雖然謙遜,對每個來請教的同窗都有問必答,但他與這些人是有距離的,而在這些同窗之中,他只對一個人的態度不同,那便是他大哥,當朝的太子殿下。
兩人總是一塊談笑風生,旁人連插入的機會都沒有。
盛欒川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這樣的家世也就當朝太子能配得上了。
轉眼間,盛欒川已經在太學呆了大半年,這半年裡,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尤雪竹的身影。
雖然平日也有向尤雪竹請教問題,但私下一直沒有好好說過話,盛欒川想找個機會,好好感謝兩年前給他送書的尤雪竹。
一次偶然,盛欒川聽到了尤雪竹與盛欒安的閒談。
「大殿下,聽說這次武試的獎品是一本兵書的孤本?」
「嗯,據說是李太傅珍藏許久的《握機經》,怎麼?雪竹對這兵書感興趣?」
「如果能拿到當然是好的,但是大殿下,你也知道我這身手如何跟武將子弟相比,還是算了吧。」
「那我拿了送雪竹可好?」
「大殿下倒是越來越會說笑了,莫不是大殿下忘了上次你我對練中被掀翻在地了?」
尤雪竹說著,瞥見了徘徊一旁的盛欒川。
「嗯?四殿下?是有問題請教嗎?」
盛欒川怕被發現是偷聽,慌張說道:「嗯…有些問題想請教尤公子,見尤公子在交談,不方便打斷,我…我明日再問……」
說罷,盛欒川逃走了。
盛欒川竊喜,因為他發現盛欒安也有給不了尤雪竹的東西,只要他贏下武試,拿到那本兵書送給尤雪竹,尤雪竹會不會高看他一眼呢?會不會也像對盛欒安那樣對他毫無防備的笑。
懷著這種心思的盛欒川開始了獨自加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