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欒安嘲諷一笑,眼神示意手下按著這些土匪給他們餵了同樣的藥粉。
「這藥不會死人,但是吃下七日之後渾身會奇癢無比,若你們受得了,逃了也便逃了吧,若是受不了回來了,只需要在城門前求求我,我會不計前嫌的放你們進來的,給你們解藥的。」
說罷,盛欒安便將領頭的幾個土匪放了。
這些土匪根本不把盛欒川的話放在心上,但基於恐懼還是將藥粉帶上了,他們扮作百姓的樣子,偷偷從守衛薄弱的地方逃了出來,可還是被尤雪松的人發現了。
「你們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要去哪裡?」
「各位軍爺,我們是城中的百姓,好不容易逃出來,軍爺行個方便吧。」
士兵不聽他們的辯解,直接將人帶到尤雪松的面前。
尤雪松看著這些人,不像士兵也不像百姓,但昨夜的殺死百姓之事對尤雪松衝擊很大,尤雪松問了他們幾個問題後,再搜了他們的身,確定不是細作後便放他們走了。
放走人後,尤雪松越想越不對勁,逃出來的百姓應該是拖家帶口的,怎麼是幾個健壯的男人。
「那幾個人還沒走遠,你跟上去悄悄,看看有什麼異樣。」尤雪松指示其中一個士兵跟了上去。
幾個土匪鬆了一口氣,對於官兵的盤查,他們這些老江湖早已形成了應對之策,他們將藥瓶換成了用紙包的藥粉,藏在了褻褲之中。
土匪們本想重新找個山頭做起老本行,但走了七天,開始如盛欒川所說身體變得奇癢無比,無論怎麼抓撓都沒辦法止癢,只有泡在冰水之中才能稍稍緩解。
但總不可能一直這樣,這樣就算這毒毒不死人,這冰水也會把人身子骨泡壞,要不還是把藥撒了,回去求解藥吧,土匪們掙紮了幾天妥協了。
當他們在水源附近轉悠時,發現了跟蹤計程車兵,他們狡猾的假裝下水洗澡,實則在水中將藏匿的藥散開了。
做完這些後,他們忍著渾身的癢意原路返回,跟著計程車兵有些懵,趕緊回去向尤雪松稟報。
尤雪松聽後,就見那幾個健壯的男子跪在城門前,高喊道:「求求四殿下開門,救我們一命!」
喊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弓箭手在城牆上搭弓防禦著尤雪松的人,城門則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將這幾個人放了進去。
「你跟著這他們這幾日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異樣?他們好像很喜歡泡澡……」士兵想了想回答說。
「泡澡?」尤雪松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七日之後,隨著軍中計程車兵不斷的抓撓身體,尤雪竹意識到了不對,而且探子來報說,他們身後的城鎮好像感染了瘟疫,症狀就是渾身奇癢無比。
大夫束手無策,只能讓患者以冷水敷身體緩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患上了此症,於此同時,民間謠傳出東南地區只有盛欒川佔領的地方沒有疫症。
有些士兵明白了那日那幾人從城裡逃出來最後又回去的舉動,城中或許有治理此症的藥物。
少部分意志薄弱計程車兵因為癢得實在難受,自願投降,請求進城接受治療,其中也有尤雪松故意安排進去的人。
但就算尤雪松知道是盛欒川在水源中下毒也已經晚了,越來越多的人聽說城中有人逃出患病再回去痊癒的事,他們跑到了盛欒川所佔領的地界,央求著盛欒川給他們庇佑。
即便尤雪松的人攔著百姓,告訴他們這不是疫症是中毒,而且下毒的人就是盛欒川,百姓也聽不進去,他們只知道,盛欒川所在的地方沒有疫症,盛欒川可以救他們。
盛欒川故意拖著不讓城外的人進去,說是擔心裡面混著尤雪松的人,於是百姓就更在仇視這些攔著他們計程車兵了。